程橙深深吸了一口,又放轻脚步跟着司珩走到了病房外,还小心的关上门,生怕一会儿这个男人发火吵醒病房里的人。
但司珩并没有她以为的暴跳如雷的发火,只是压低着声音冷到掉冰渣地开口:“他才刚出院不久,之前心脏骤停抢救了好几天,我小心翼翼用各种昂贵的药好不容易给他养出了点血色,今天你妈这么一闹,前功尽弃。”
程橙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时间回溯阻止今天这场闹剧的发生,只能道:“我会负责,你说怎么办我都接受,我会负责到底。”
司珩是个很能控制脾气的人,从小到大他不是不受外界的影响才能保持冷静淡定,而是他懂得如何控制。
但今天,他真的很想掐死那个女人,尤其是看到她那样表情狰狞去拉扯江故的时候,要不是江故心脏病发他顾不得其他,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江故就是他的逆鳞,碰一下他都得疯!
缓下了心口暴烈的情绪,司珩:“今天闹成那样,江故也没说你就住在隔壁,你跟你妈这事你要怎么处理我不管,我会直接起诉她。”
程橙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病房里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应该是看出来她跟她妈的关系有多糟糕,所以闹成那样也下意识护着她,尽量不给她妈缠上她的可能。
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好的人呢,傻不傻啊,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吗。
人啊,可以在满满的恶意中咬牙坚强,却经不得一点善意的柔软触碰。
程橙再次做了个深呼吸,又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房间里依旧安静睡着的人笑了一下,道:“那就起诉吧,我不会管她,就我所知她名下应该还有一套房子,既然江故的身体需要昂贵的药养着,那就让她多赔点钱。”
江故是半夜醒过来的,他的手刚动了一下,就被人按住了,睁开眼一看,司珩正坐在他旁边守着他。
江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猫:“咕哩呢?”
司珩见他还操心猫,无奈道:“咕哩在家。”
江故:“咕哩会有事吗,它会不会被抓走,它挠人了,把那个女人的手抓破了,流了好多血。”
他知道伤人的狗如果伤者报警,是会被抓走的,但伤人的猫,他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原来是担心这个,司珩朝他笑了笑,安抚道:“没事,咕哩不会被抓走,我还要起诉她,入室闹事,毁人财物,还危害到了他人的生命安全,种种罪名起诉,够她喝一壶的。”
这种事江故也没经验,他还真没遭遇过这种事,既然司珩说要起诉,那就起诉吧,好像后面的事也用不着他操心了。
司珩用湿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之前身上出了不少冷汗,这会儿估计黏糊糊的不怎么舒服:“医生说可能需要观察两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江故点点头:“好。”
其实这种程度的发作连医院都不需要进的,只要吃药平复了情绪和心跳,缓过来就好了。
但当时那个情况,他怕她伤了咕哩,推了那个女的好几下,又看到司珩把人那么用力摔在地上,加上咕哩又挠了人,看她也是个蛮横不讲道理的,也有些怕她真伤着了反咬他们一口,于是干脆就闭眼躺平等被送医。
反正面对不讲理的,谁弱谁有理。
有时候江故觉得自己挺坏的,他知道怎么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很多时候他不稀罕用这种方式,但有时候用用,的确能省去很多麻烦。
在江故头顶冒出恶魔的小角角时,司珩只觉得他放在心里偷偷宝贝的人被欺负惨了,无辜可怜又委屈,看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