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正在给虞熠之疯狂开盲盒,在碎片化的信息疯狂冲击前,虞讳终于开口了:“这两年,你给我的感觉,越来越……”
虞讳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
林津渡顺便帮他嘴了一下:“离了个大谱。”
管家作为离虞熠之最近的人,适时补充:“隔三差五头疼,吃药频率见涨,抽烟喝酒纹身,深夜听歌自怜。”
从前他只当是悲伤过度,近期才知道什么叫鬼打墙式的抑郁。
虞熠之张了张嘴,硬是憋不出一个字反驳。
虞讳任由他怔然,以回国为起点,细说着那之后的事情:“你昏倒那天,我在医院第三次见到林津渡。”
“……”为什么是第三次?视频通话不小心一次,加上医院也应该是两次。
可惜虞讳没有详细阐述,径直说下去。
他的嗓音低沉且冷硬,将事情娓娓道来的时候,有一种老师在上课的感觉。
虞熠之下意识坐得很直,余光瞥见腮帮子鼓得像是河豚一样,不断进食的林津渡时,不禁神情复杂。
他怕他哥,他身边那些狐朋狗友也怕。但林津渡身上,完全瞧不出丝毫紧张。
“来一块?”
以为他是馋甜点,林津渡推过去一盏小碟。
虞熠之没有动作,沉默地消化虞讳给出的信息。
他能理解虞讳的作法,换做自己也是如此,到底只是怀疑,总不能冲上去说我觉得你有病。至于下药之事,也是林津渡意外发现画作有问题。
只是……
他从未如现在一般,看清自己的愚蠢。
从头到尾都被冉元青戏耍着,连林津渡都能看出问题,自己却毫无警觉。
等回过神来,虞熠之掌心几乎被指甲戳破。他发出一声夹杂着无尽自嘲的嗤笑:“我大概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了。”
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那些日常的跋扈张扬,费心隐藏的性向,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无知。
花园里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满园冰凉。
虞讳沉默,管家沉默。
林津渡嚼着东西仰头,说:“别把赵黎不当人看。”
他擦掉手上的残渣,“你最蠢,那赵黎算什么?”
昨天赵黎险些帮冉元青“带货”。
有道理。
虞熠之想了想,一秒给自己摘去了痴呆的桂冠。
酒会的事情冉家花了大代价暂时封锁消息,他只听到了点风声,刚刚才从虞讳口中得知完整的始末。
对比赵黎要在拍卖会上花钱给冉元青捧场,险些买了违禁品带走的经历,他的程度是稍微要轻一点。
林津渡还在补充:“你算是赵黎的活菩萨,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你哥也注意不到冉元青有问题,赵黎早晚要被坑死。”
他得出结论:“赵黎应该给你送面锦旗啊。”
“……”
被他一说,仿佛赵黎真的欠下一个很大的人情。
还没等虞熠之注意力转回来,林津渡拿起一枚马卡龙:“让我们为这场坦白局干杯,愿再无猜忌和秘密。”
一环接着一环,每一环节话题都在跳跃,根本没有更多功夫去钻牛角尖。
虞熠之的神情尚在变化时,对面苍白的指尖已经拿起一个,不知是无意还是巧合,虞讳选择的是和林津渡一样的粉色。
虞讳有了动作后,虞熠之下意识也拿了一枚。
管家倒抽一口冷气,盘子里那么多颜色不拿,非要拿绿色的。
先生,你糊涂啊!
管家又想敬他一杯了。
不同颜色的马卡龙在半空中轻轻一碰。
林津渡解读说:“今天,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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