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宁!”
眼看着宋斯宁连人带着轮椅要倒在地上,祁方焱两步冲上前,抬手要抓宋斯宁,却在握住宋斯宁手腕那一刻力道猛的一松。
宋斯宁的手腕太细了,上面覆盖着真丝睡衣,像一枝没有温度的柳枝杆,祁方焱心中一惊,甚至怕他一用力,那个手腕就被他给捏断了。
他连忙抬起另一只手,揽住了宋斯宁的腰,在宋斯宁将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将他一把给抱进怀里。
一阵兵荒马乱,地上的散落的药瓶子到处乱滚。
祁方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宋斯宁,甚至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男人,他能够感受到宋斯宁身上的冰凉的温度,感受到宋斯宁细瘦的骨骼。
宋斯宁靠在他心口,那纤如薄翼的身子在他的怀里颤的快要碎了。
祁方焱不由的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将宋斯宁抱的更紧。
宋斯宁的状态很糟糕,脸色苍白跟纸一样,手按着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祁方焱衣领,用力到手腕都在颤抖,像是拽着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祁方焱........”
后面的话宋斯宁难受的说不出来了,他的嘴唇抖动着喘不过来气,嗓子里发出犹如拉木箱的出气声,最后白纱下竟然滚出了一行清泪。
祁方焱抱着宋斯宁的力道骤然僵住了。
“小少爷!”
“少爷!”
保姆们闻声而来,从门外鱼贯而入,身后还跟着穿白大褂的医生,一时间房间里变的吵闹拥挤。
祁方焱揽着宋斯宁没有动,直到不知是谁拽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按照医生的指挥将宋斯宁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却在要起身的时候,被宋斯宁一把拽住了衣领,他被拽的朝前倾了倾,手撑在床上才稳住了身子。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祁方焱也是一顿,皱眉打量着宋斯宁。
宋斯宁发丝散落在枕间,满头的虚汗,软嫩的嘴唇上映着一圈血牙印子,痛的已经意识模糊,却还是不肯松开祁方焱的衣领,用力到要将祁方焱的衣领给撕烂。
祁方焱已经冷静了,大概也猜到为什么今晚宋斯宁拽着他不放的原因。
无非是两人之前的过节。
他刚才和宋斯宁起来冲突,又将鱼缸砸碎,水淋了宋斯宁一身,宋斯宁这个心高气傲的大少爷应是气的恨不得捏碎他。
胡姨也想到了这一点,急着额头冒汗,劝道:“少爷,医生先给您看病,有什么事情等您身体好了再说。”
祁方焱垂下眼睛,手握住宋斯宁拽着他衣领的手,用了一些力道将宋斯宁的手拽了下来。
“先看病,有什么事情身体好了再说。”
祁方焱的声音低沉,没什么感情,说完就直起了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医生立刻走了上前,在床头柜前打开了医药箱,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了试剂和针管开始配药。
床上铺着深蓝的真丝床单,松软宽大,宋斯宁躺在上面显得瘦小又无助,像个受伤的小兽,他的身体逐渐蜷缩,嗓子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声,双手按着腹部的位置,在被子里几乎缩成了一个团。
医生配好了药剂,单手拿着针管,却望着宋斯宁这种抗拒的姿势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个医生明显有经验一些,强制拽过宋斯宁的手腕,另一个人配合着按住他的肩膀,才将那一剂针打入宋斯宁的手臂里。
宋斯宁嗓子里发出了一声痛哼。
针头拔出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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