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焱停住了身子,单手撑着椅座看向宋斯宁,问:“还有什么事?”
车里的空间窄小,他们两个面对着面,距离很近。
水沿着祁方焱发梢滴落在宋斯宁手背,宋斯宁像是有些惊到了,指尖颤了颤收回了手。
刚才握住祁方焱的手在发烫,被抱起时贴在祁方焱身上的皮肤也在发烫,宋斯宁喉结滚动了两下,耳朵尖泛起了红。
他怕被祁方焱瞧出异样,微侧过头,掩耳盗铃的说:“你刚刚弄疼我了,下次如果还这样,我就.......”
“你就怎么样?”没等宋斯宁想出来后面的话,祁方焱就替他答道:“烧我的摩托车?”
“恩,对........”
即便是宋斯宁已经强压着镇定,可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抖,祁方焱却是一点都没有听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说:“随便你。”
砰的一声车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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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宋斯宁更难受了,他本来就容易晕车,坐了那么多年的轿车也没能治好他这个毛病,加之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又在医院里忙活了一天,现在难受的头晕目眩,倚在座位上,手掌都冒出了虚汗。
更烦人的是,祁方焱在打游戏。
祁方焱开的游戏声音并不大,但宋斯宁眼睛看不见,对于周围的声音格外敏感。
窗外的雨声,雨刮工作的声音,游戏中一道道厮杀声交织在一起,像是锤击在他心脏的战鼓,让他心脏快速的跳动,反胃感愈发的强烈。
宋斯宁甚至连制止发怒的声音都说不出口,便感觉胃里的东西冲到嘴边。
他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一只手慌乱的捂住了嘴,另一只手颤抖的打了打车前座的位置。
胡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一看宋斯宁的脸色就明白了,立刻弯下腰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手忙脚乱的撑开递到了宋斯宁的手里。
宋斯宁对着袋子干呕了两声,吐了。
他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那半碗清粥刚进他的肚子里溜达了一圈,还没有消化又原封不动的吐出来了。
将这些东西吐过了之后还不算完,他胃里的阵阵翻搅不止,像是有人拿着一个擀面杖在搅合他的胃,惹的他拿着那个塑料袋又是喘又是呕,难受的要命。
这番动静闹得大,祁方焱打游戏的声音早就停了,他坐在靠着车门的另一边,也不靠近也不说话,就蹙着眉头看着宋斯宁。
给胡姨看的急的啊,从前面探着手拍祁方焱的腿,示意他说:“你拍拍他的背.......你拍拍他啊.......”
可是祁方焱就跟个木头一样,他看着宋斯宁难受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双手抄在衣兜里握成拳,却还是没有动。
到头来他别说按照胡姨的吩咐照顾一下宋斯宁了,就是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
胡姨最后没办法了,让司机靠边停了车,撑着伞绕过车快步走到了宋斯宁那边,打开车门又是给宋斯宁倒热水,又是清理垃圾。
这时祁方焱打开了车门,长腿一跨,踏进了雨里,对胡姨说:“我不会照顾人,胡姨你坐后面照顾他。”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伞上,胡姨胳膊夹着伞,没听清楚祁方焱说了什么。
胡姨没听清楚,宋斯宁却听清了。
他双手握紧了热水杯,后背缓缓靠到椅背上,问:“是不会照顾,还是不想照顾?”
宋斯宁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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