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哪里的血?”
“应该是胃出血......”
那一刻胡姨无法形容祁方焱脸上的变化,他望着胡姨,眼中的光却骤然冷厉,周围的空气都要结了冰。
胡姨嗓子一噎,立刻解释:“少爷胃不好,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如果胃痉挛,或者没好好吃饭都会导致胃出血。”
祁方焱又问:“他今天没有吃饭?”
胡姨说:“.......没吃。”
“你怎么照顾他的?”
祁方焱的声音低沉,脸映在阴影里,抬起头看向胡姨的时候眼睛厉的跟一把要杀人的刀子似的。
胡姨没由来的有些心虚,但是她一想感觉这件事情错不在她,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声音说:“祁少爷,是您不声不响一天一夜不回来,少爷一直在等你,担心的吃不下饭,差点都要报警了,您怎么还问别人?”
说完胡姨转过身不再说话。
祁方焱一愣,望着胡姨的背影,手缓缓握成拳,也没有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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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宁被送到了医院,胡姨早就联系好了医生等在急诊室的大门口,祁方焱将宋斯宁抱下来的那一刻,医生立刻就簇拥了过来,将宋斯宁推到了急诊室里。
在那一通兵荒马乱中,祁方焱看着宋斯宁虚弱的躺在床上,毫无意识,任由人推来推去,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单薄的像是盖了一个纸片,连一点起伏都没有,只有那张苍白的小脸安安静静枕在枕头上。
医生一会给他打针,一会给他检查,在各个科室里穿梭忙碌,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安分下来。
祁方焱从头到尾未发一言,遥遥跟在病床的后面,以至于众人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
一通的检查之后,诊断出来还是胃的问题。
宋斯宁疼的那股劲也过了,挂上了吊针,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着了,胡姨和医生在病房外讨论宋斯宁的病况。
祁方焱站在一旁,只听见医生说并无大碍之后,便转身进了病房。
宋斯宁那些繁多的病症听得他心烦,他不想听。
身上被宋斯宁吐脏了,还没来得及清理,他走进洗手间,冲了冲身上的污渍,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人,现在的他实在算不上体面。
头发在慌乱中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脚踩着一双拖鞋,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甚至可以称为狼狈,但祁方焱没怎么在意,穿着一身湿衣服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漫无目的望着窗外。
刚刚宋斯宁倒在他怀里的那个瞬间,他心脏猛地骤起紧绷感,即便是现在宋斯宁已经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那种感觉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令他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宋斯宁一脸苍白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却还是紧抓着他的衣服问他————还清了,然后呢?
是啊........
他还清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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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几天,宋斯宁昏昏沉沉的发着高烧,人没有清醒过来,手上的吊瓶倒是一瓶一瓶的挂,垂着床边的手背被针扎的青紫一片。
胡姨每天都在问医生宋斯宁的身体情况,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宋斯宁胃里面的炎症引发的高烧,炎症消下去烧也就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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