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出来。
医生顿住了脚步,看向了祁方焱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祁方焱走到医生的身前,说:“没什么事情,我想问一下宋斯宁的情况。”
以前宋斯宁的生病的时候,胡姨总是追着医生问宋斯宁的情况,而祁方焱恰恰相反。
他不愿意听医生说宋斯宁的病情,第一是因为他听不懂,第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听懂了也没用。
他不是医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听和不听都没什么差别。
今天祁方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特意追出来想要问一问宋斯宁的情况。
医生看了看祁方焱的脸色,只当他是太担心朋友了,宽慰道:“放心,宋少爷没什么事情,胃痉挛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已经给他打了解痉针,今天应该不会再疼起来。”
祁方焱听见医生这样说,这才缓缓松下了肩膀的力道。
医生又继续道:“不过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胃病是个情绪病,晕车什么的都是小事情,最关键的是不要让他生气不要让他激动,不然一疼起来多受罪啊,你说是不是?”
祁方焱说:“好。”
嘱咐完这些医生背着药箱打算走了,在等电梯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转过身对祁方焱说:“对了,宋少爷刚刚胃痉挛,应该会昏睡很久,但是他体内有些炎症,等会有可能会起烧,这是正常现象,你们多照顾他一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再给我打电话。”
祁方焱又说:“好。”
医生走了之后,宋斯宁一直都在睡觉。
前两天宋斯宁刚搬来寰景一号,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清理好,胡姨在家里忙里忙外的清理家务,祁方焱就坐在宋斯宁的床边看着他。
等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宋斯宁的小脸泛起了淡红色,祁方焱用手探了探,果然是发烧了。
胡姨见状拿来了体温计,一测是三十八度三。
还没有到达三十八度五,不能吃退烧药,可是胡姨还是未雨绸缪的将所有的退烧药都拿了出来,而后又去厨房里面开始煮粥。
等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胡姨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她把祁方焱叫到她身前,指着茶几上的各种五颜六色的药给祁方焱介绍了一遍。
“这个是少爷胃痛的时候吃,这个是发烧的时候吃,这个是少爷消化不良的时候吃的.........”
胡姨将这些药都介绍完,对祁方焱说:“祁少爷,能不能麻烦你今天晚上照看一下小少爷,我不方便一晚上都呆在这里。”
祁方焱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胡姨叹了一口气说:“前几天小少爷想转来明阳高中,为了说服先生和夫人费了不少的力气,保证自己的身体一定会赶紧好起来,并且一定能去参加下个月的加拿大夏令营,先生和夫人这才允许了......如果我今晚不回去,被先生和夫人知道少爷来上学第一天就生病了,那少爷这个学肯定是读不下去了.......”
胡姨一边说一边叹气,看起来很无奈。
祁方焱沉默了一会说:“好,我在这里。”
胡姨临走之前,祁方焱忽然又喊了胡姨一声。
他站在玄关处的光下,五官映的半明半昧,眼眸沉凝的望了胡姨几秒,说:“胡姨,不要将今天宋斯宁生病的事情说出去。”
胡姨愣了一下,而后她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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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宁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两点半。
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只留着卧室里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祁方焱没睡,一直坐在床旁边守着他。
刚才祁方焱感觉到宋斯宁烧的温度高了起来,他想起胡姨嘱咐的事情,有样学样用冷水打湿了一块湿毛巾。
本来想将那块毛巾放在宋斯宁的额头上,可没想到冰凉的毛巾一碰到宋斯宁的皮肤,宋斯宁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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