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宁拄着手杖慢慢回过身。
那一刻,他立于台阶之上,旁边的路灯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照的如油画中的神灵那般清淡美好。
江朝默也下了车。
他推开还没有来得及合上的铁门,走到宋斯宁的别墅下,仰望着宋斯宁对他说:“斯宁,下周是我二十八的生日。”
宋斯宁点了点头,说:“生日快乐。”
看见宋斯宁转身欲走,江朝默又喊了一声:“斯宁。”
宋斯宁抬起眼睛继续看着他。
江朝默喉结滚动了两下,说:“既然你不爱他了,那么下周我的生日,能不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男人气息微喘,好像是有些心急了。
宋斯宁沉默的看了他片刻,说:“我没有时间。”
江朝默又说:“斯宁,我的生日可以等你的时间。”
宋斯宁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新奇的说法,他低下头笑了一声,缓缓的转过身,手扶着扶手走上楼说:“再看吧。”
仅仅是“再看吧”,也不是宋斯宁答应他的话,但是江朝默还是愣住了。
这是这么年以来宋斯宁第一次松了口。
而后江朝默看着宋斯宁的背影笑了。
回到家里,宋斯宁先进浴室里洗了个澡。
可能是因为他才吐过身体无力,也可能是因为热水调的太高了,他犯了低血糖,差点晕在洗手间里。
他草草的裹上了浴袍,扶着墙艰难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心脏跳的厉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宋斯宁坐在沙发上,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沙发,闭上眼睛竭力的想要忍过这眩晕感。
然而他这次晕的厉害,刚刚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恶心感又席卷而来,宋斯宁立刻拽过茶几旁边的垃圾桶干呕了几声。
胃里的东西都吐过了,没有可以吐的了。
倒是眼泪流了出来。
宋斯宁弯着腰,按着肚子的手慢慢的松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除了这种生理性的眼泪,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哭过了,久到他已经忘记上一次哭是几年前。
可能还是十八九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太娇气了,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的依赖他信赖他,结果差点将命都交了出去。
太傻了。
宋斯宁喉结滚动了两下,拿起茶几上的暖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茶几下面有一个药箱,宋斯宁将药箱拿了出来,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
他在里面挑了四五种药盒,又在每个药盒里面拿出来了两三粒药丸。
零零总总一大把的药,全部都吃下去。
他有时候都觉得他不用吃饭,每天吃药都能吃饱。
吃的药里面有胃药,宋斯宁又喝了一杯热水暖肚子,可是还是觉得胃里面好难受,又烧又冷的。
烧是因为喝了酒,又吐了,胃酸烧的难受。
冷是因为他体寒,肚子就没有暖和的时候。
连带的腰都在疼,有些直不起来,宋斯宁的手捶了捶腰,站起身走进卧室。
卧室的床柜里不光放着各种各样的药,还有暖贴。
这种东西很方便,薄薄的一片,只要撕开贴在身上就可以发热。
宋斯宁经常睡到半夜胃不舒服,自己又起不来冲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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