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祁方焱没再说话,两个人十分沉默。
只是越是快要到家了,宋斯宁的呼吸越是变得沉重。
祁方焱察觉到不对劲,加快了速度。
刹车刚踩到家门口,车一停稳,宋斯宁立刻推开车门下车,他的脚步不稳,朝前踉跄了两步冲到铁门前,手猛地一把拽住了铁门栏杆,嗓子里呻|吟了一声。
铁门发出晃荡一声重响。
祁方焱走下车,看见宋斯宁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铁栏杆,肩头上的大衣滑落了大半,衬衣的腹部也被他揉着褶皱不堪,身体克制不住的要往地上滑。
“宁宁!”
祁方焱眉头紧皱,两步冲上前,一把将宋斯宁揽进怀里抱着,另一只手在旁边的密码锁上操作了两下,打开铁门。
宋斯宁的身体单薄,被祁方焱单手抱在怀里,身体似雾一般绵软无力。
胃里很难受,刚刚喝得酒像是变成了火焰,在他的胃里翻滚灼烧,从肚子到胸口全部都火辣辣的疼。
宋斯宁被祁方焱揽着腰艰难的走了两步,忽然胃里一阵剧烈的绞痛,他嗓子里闷哼了一声,腿软的一步路都走不了了。
祁方焱脸色阴沉,直接将宋斯宁横抱了起来。
宋斯宁很轻,这八年来没有长胖一点,反而比十八的时候还瘦了。
西装下面一摸全是骨头,摸不到一点肉,祁方焱将他抱进怀里的时候,甚至害怕硌疼了他。
祁方焱步子很快,他将宋斯宁抱进房间,放在沙发上,又将房间的大灯打开。
宋斯宁刚一坐到沙发上,捂住嘴就要吐,他嗓子里干呕了几声,手在旁边抓了两下,想要拿垃圾桶。
祁方焱正在开灯,听见声响以后立刻大步的走到了宋斯宁的身前,抓住垃圾桶递到宋斯宁的嘴边,另一只手拍着宋斯宁的后背。
宋斯宁晚上喝的酒不少,吃的也不舒服,那些东西在他的肚子里翻江倒海,顶的他胃胀恶心,却死死的卡在胃里面出不来。
宋斯宁被梗的心口难受,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他又是干呕又是嗳气,手锤了锤心口,另一只手狠狠的按着肚子,像是要将胃都按穿了。
祁方焱心疼的眉头紧皱,他蹲在宋斯宁的身前,用了些力道拍着宋斯宁的后背,另一只手揉着宋斯宁的心口,低声的哄着宋斯宁。
“宁宁乖。”
“马上就好了。”
宋斯宁的后背随着祁方焱的拍动而颤抖,他的脊背单薄,后背的脊骨突出,像是用力一点就能拍断了。
祁方焱看着宋斯宁难受的样子,心一狠用力拍了两下,宋斯宁身子一僵,猛地低下头吐了出来。
晚上吃的晕车药,喝的酒,还有那些食物全部往外倒,他的胃像是一个破了窟窿的塑料袋,一满袋子的东西哗啦啦的全部都漏光了。
宋斯宁吐的好难受,胃里也疼,心口也疼。
嘴里苦涩,特别的恶心。
祁方焱看着他吐得又开始止不住,按着宋斯宁的手心给他止吐,又揉着他的心口,有些手忙脚乱。
渐渐地宋斯宁好了一些,不吐了,他的单手捂着肚子,弯着腰不停地喘息。
出门的时候还干净整洁的西装,现在已经变得皱皱巴巴,衬衣的好几颗扣子都挣扎开了,头发也撒在额前,好狼狈。
祁方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宋斯宁漱了漱口吐掉,却反胃的喝不下去半口。
祁方焱蹲在宋斯宁的身前,望着他问:“宁宁,好点没?”
宋斯宁不理他。
祁方焱又掰了几片药,递到宋斯宁嘴边,说:“宁宁,吃点药好不好?”
宋斯宁还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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