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浓重的脸颊,怜惜地用指节轻轻抹掉他下巴处的眼泪。
哑声说:“好,不喜欢就不喜欢,不哭了。”
“……别哭。”他说,喑哑的声线里带着诱哄,以及不易察觉的疼,“别怕,我不动你,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的,别怕……别怕。不哭了,乖。”
池矜献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但忍不住的泣音却因此小了许多,他张嘴就要说那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就听陆执紧接着在他耳边道:“可是小池,你生病了,这样回去会很疼……你忍一下。”
“什么?”
下一刻,池矜献便只觉后衣领一紧,领子被人以更大的力度向下拉开了,他还反应未及,又只觉后颈一热,一紧。
“嘶。”
略尖的牙齿刺入皮肤,冰雪的凉被寒梅的气味如数覆盖,留存在池矜献身上的,只余下了万千温柔。
可陆执咬下去的力度其实是发了狠的,他就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刚开始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几秒钟过后,那股柔就变成了压制与凶狠。
池矜献忍不住挣扎起来,还按着门板的手都忍不住猛地蜷缩起来,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最后没什么东西可抓,就只好将手牢牢地握成拳头,指甲无可避免地掐进了软肉里。
“别……”池矜献声音发了颤。
陆执伸手覆上了池矜献紧握成拳的手,强硬地打开,自己的指节就趁机钻进去,与其十指相扣。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池矜献的手机好像重新响起铃声,又再次灭掉。
透明玻璃外的行人来往,身在黑暗处的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注意到。
察觉到池矜献应该不会再因为信息素缺失紊乱症受罪,陆执猛地松了口,呼吸微重。
池矜献还在因为时隔即将两年,他的身体又如数接受了陆执的信息素而懵然着,就听身后好像突然没了动静。
方才还沉重的呼吸眨眼间变得平稳且微弱,就像一个人忽而失去了意识一般。
池矜献睁着眼睛,感受到陆执的下巴此时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没有松开。
他侧首去看,见陆执双目紧闭,几乎没有一点生机。
“……陆执?”池矜献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他。
“陆执?”池矜献转过身,陆执便顺势倒进他怀里。池矜献病好了,脸却更白了,他伸手摇人,道:“陆执。”
外面有车在鸣笛,池矜献愣了下,便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幸好这离医院很近,没有十分钟救护车便来了。
—
“家属先在外边等着。”护说完便关上了门。
池矜献只好在白的有些刺眼的走廊里停下步子,胸膛间的呼吸有些不稳。
他去办了相关手续,办完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因为迟迟等不到人回来,戚随亦已经给池矜献打了好几个电话,此时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池矜献被铃声引去注意力,他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脸,走去外面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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