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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郝七月瞎猜:“也太神秘了,你说这位前辈他会不会是说话结巴,多说几句就会露馅的那种,所以才一句话都不说?”
郝五周:“或者是社恐。”
秦灿:“……你们俩就不能盼人家点好?”
但好在第一次组会,谢以津就打破了关于他的全部谣言:声线清冷,逻辑清晰,英文流畅,演讲近乎没有瑕疵,他的专业知识扎实到恐怖。
更不要说别人猜的结巴和社恐——他连老板提出的比较尖锐的问题都回答得冷静从容,无疑是个能力极强的人。
秦灿被演讲惊艳到了,更巧的是谢以津正在钻研的领域和秦灿正在做的大方向是相似的,他认为他们如果可以合作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些非常不错的学术产出。
于是会议结束,人散得差不多后,他主动找到了谢以津,大方地自我介绍道:“前辈你好,我是秦灿,你的演讲很出色。”
当时谢以津正在低头看手机。
秦灿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浅蓝色背景,一排的云朵、阳光还有数字,应该是看天气的软件。
只不过在秦灿开口的瞬间,谢以津便直接将手机屏幕锁上,抬起了头。
他先看向秦灿的脸,随即视线下滑,落在秦灿的肩膀和胸口上,微妙地停顿了片刻。
谢以津的目光有些古怪,秦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
秦灿那天穿的就是件普通衬衣,因为刚才会议室里比较闷热,所以他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但他的扣子没系错行,领子也没翻起来,更没沾上什么饭汤之类的污渍,他不明白为什么谢以津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下一秒,谢以津收回了视线,开口道:“乔纳森和我提起过你。”
乔纳森是他们的导师,也是实验室的老板。
秦灿回过神来,笑了笑:“前辈你在会中提到的方向,和我现在做的方向有一些重合,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找个时间多聊一聊,说不定未来可以一起合作。”
尽管秦灿本人并不知道,但很多人在背地里都讨论过他的笑容,并一致认为那是他好人缘的必杀技。
他的发色是亚洲人的黑,但眼眸却遗传了他的父亲,是牛奶巧克力一样的褐色,笑起来像是有阳光融化在眼底。
对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你很难说出拒绝的话,哪怕迫不得已一定要拒绝,往往也会犹豫很久才能说出口。
然而下一秒,谢以津干脆利落道:“抱歉,我不喜欢和别人合作。”
他拒绝得实在是太快,没有犹豫上哪怕一秒。秦灿一愣:“这样啊……没事,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两人的第一次交流并不是非常愉快。秦灿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冒失,毕竟有的大佬就是不喜欢在工作和学术上与别人有纠缠。
人都是群居动物,再冷漠的人也在心底渴望着陪伴,他也许只是放不开罢了。秦灿当时是这样想的。
于是一个月前秦灿生日的时候,他试着邀请了一次谢以津,请他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
谢以津给出了同样的答案:“抱歉,我没有空。”
秦灿没生气,只是望着他的脸,露出了一个略微惊讶的神情:“可是前辈,我都还没告诉你我的生日在哪天。”
谢以津一怔。
“这周六晚上,就在附近的酒吧。”秦灿笑着说,“我不会强求你出席,但我只是想告诉你,随时欢迎你来参加。”
片刻后,他看到谢以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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