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微微张开嘴,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谢以津的脸:“你,你不记得了?”
谢以津犹豫道:“是的。”
谢以津很少遇到“无法理解”的事物,至少在他擅长的科研领域里是这样的。
但是昨晚在吧台前,当他试图思考“如果秦灿和艾米在一起了,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时,他发现他始终不能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所以谢以津尝试着用酒精为自己提供一些协助,因为他知道在摄入量适当的情况下,酒精也会助人开拓思维,提供灵感。
当然,这和那款小兔子西瓜鸡尾酒极具诱惑力的外表也有一定关系。
理智告诉谢以津,如果秦灿和艾米即将形成暧昧或情侣关系,自己必须要及时地提出中止两人现在的互助合作。
但是内心的想法告诉谢以津,他并不希望这件事发生,也不想去思考在生活中“没有秦灿”的这个可能性。
所以他的理智和欲望开始博弈。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不知道酒精耐受阈值的情况下,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酒量,他喝多了,然后——
断片了。
“我断片了,金酒的度数比我想象的高一些,我高估了我对酒精的耐受能力。”
谢以津试图在脑海中捕捉有关昨晚的细节,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关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我们在保龄球馆里的时候。”
秦灿没有说话。
谢以津蹙着眉回忆:“我只记得,当时的我想要跟你确定你和艾米的关系,因为这关乎着我们的互助关系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谢以津看到秦灿的脸微微扭曲了一瞬。
他听到秦灿像是咬着牙说:“……我昨天已经回答过你一遍了。”
谢以津:“我知道,但是我忘了你当时给的答案是——”
“我不喜欢艾米,和她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未来也不会有。”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打断了谢以津的话:“在课题完成之前,我都会专心科研,没有和任何人谈恋爱又或者搞暧昧的打算,所以我们的互助合约可以正常进行,请你放心。”
清晰的回答,笃定的语气。
谢以津怔了一瞬:“好。”
他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秦灿没有说话。
“所以……在保龄球馆里询问艾米和我的关系,”半晌后,秦灿声音微哑地开口道,“这就是你有关昨晚的最后记忆了?”
谢以津:“是的。”
秦灿的下颌绷紧:“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完全不记得了?”
“抱歉,我确实没有印象了。”谢以津皱着眉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在醉酒后,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
谢以津抬起头,发现秦灿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脸。
青年脸上的情绪看起来很复杂,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最后似乎又给憋了回去。他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对上谢以津视线的瞬间,他转过了头,生硬道:“没有。”
谢以津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我是不是——”
秦灿:“没有。”
谢以津:“你——”
“我说,你没有给我添任何的麻烦。”
秦灿几乎是咬着牙:“前辈你当时醉得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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