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黄发男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也朝着秦灿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
这是一个挺年轻俊逸的男生,就是打扮有点…… 痞里痞气的。
头发漂得毛毛燥燥的,铆钉皮衣破洞裤,耳钉项链戒指一个不差。这样的穿着出现在基因研究所这样的地方,乍一看有点不太着调。
但他的身材……确实算得上是顶顶好的。
是的,是那种能够让秦灿都承认的不错。
——骨架够大,肌肉结实,运动痕迹明显,视觉上带来的冲击感很强,是近乎和秦灿不相上下的强壮。
这个黄毛男生的目光落在秦灿的肩膀手臂和胸口上,脚步一滞,神色也跟着微微一变。
他们若有所思地朝着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是一种发生电光石火之间、无声的较量。
几秒钟后,他们终于擦身而过。
秦灿用余光瞥到,这个黄发男生向右拐了个弯,朝乔纳森办公室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于是秦灿也没有再多想,合上手机,转身继续向冷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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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以津抬起手,又一次调整了一下餐盘摆放的位置。
指尖微凉,心悸难安,一坐下来胃口便控制不住地痉挛,需要不停地在客厅里走动才能缓解不适。
种种症状让谢以津意识到,方才的秦灿似乎说中了,此刻的自己……好像真的在紧张。
这让谢以津感到有点意外。
因为哪怕是几年前在美国独自出席学术会议,回答各国领域内顶尖学者提出的问题时,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知识是已知且可以把控的东西,所以谢以津一直都有足够的信心。然而“家庭”于谢以津而言,是一个他了解甚少,也无从下手去深入研究的课题。
未知带来了恐惧,就像是那些没有被天气预报估测到的雨天一样。
如果见面后冷场怎么办?
如果做的饭不合秦灿父母胃口怎么办?
如果——
第三个“如果”谢以津还没来得及构想出来,思绪便被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
谢以津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几秒钟后转过身,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三个人。
一个笑眯眯的短发亚洲女人,一个同样笑眯眯的高大欧洲男人,以及站在中间一脸欲言又止的秦灿。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
嗯。谢以津想,果然还是在见面的第一秒就冷场了。
谢以津微微张开嘴,正犹豫着要说些什么时,秦灿身旁的短发女人爽快地对他伸出了手,打破了这片寂静:“你就是小谢吧?”
谢以津一怔:“我……”
短发女人的双眼亮晶晶的:“你好呀你好呀,我是秦灿的妈妈秦可薇,不介意的话,你直接叫我薇姐就好啦,这样听起来要年轻一些。”
旁边的秦灿无奈开口道:“老妈你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
秦灿话还没说完,他旁边高大的中年英国男人便大嗓门异常洪亮地打断道:“泥嚎泥嚎!沃是David,泥阔以叫我大卫!秦可薇是沃的棋子,秦灿是沃的鹅子!”
每一个字都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的发音也都落到了谢以津意想不到的地方。
谢以津:“……”
秦灿愈发虚弱:“老爸你也太…… ”
秦可薇在旁边开始指指点点:“秦大卫,路上都教了你多少次了,‘你好’这两个字都是三声,怎么还是说不明白呢?”
大卫神色迟疑,又对着谢以津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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