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连通给欢客提供的厢房,所有房间都燃了灯,暧昧的光线透过障子门落在走廊上,纸质门扇上影影绰绰映出交缠的人影,令人头皮发麻的玩乐声此起彼伏,没见过这等世面的祁究莫名有点紧张,这对他而言比灵异场面更恐怖。
虽然知道非礼勿视,但为了寻找到关于那家伙的线索,祁究不得不沿着障子门一间间看过去,他相信小灰猫不会给出错误的指引。
直到走到长廊最尽头,绵延不断的腻人声渐渐低下去,最左侧的厢房没有点灯,祁究鬼使神差停在这间厢房门口,随后将耳朵贴在障子门外——
“喵~”
是熟悉的猫猫叫声。
祁究呼吸微窒,犹豫了两秒后屈起手指叩门。
“咚咚。”
祁究等待了十秒钟,黑漆漆的厢房内没有任何动静,他再次敲门“咚咚咚”。
终于,屋内传来极轻的摩擦声,像是谁擦燃了火柴。
紧接着微弱的光从纸门照了出来,透过门扇,隐约可见屋内模糊的人影正躬身用火柴点燃墙角的灯。
“喵喵~”
光线渐亮,屋中人影轮廓越发清晰。
祁究看清那是一位身着盛装、挽着发髻的“女子”剪影,他手里持着长长的烟斗,一只猫站在他的肩膀上,翘着尾巴时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
祁究愣了一瞬,而后继续敲门。
门内的人影终于出声了:“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事吗?我这可不随意接客。”
是祁究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隔着一扇门听自己的声音,这种体验还挺新奇的。
祁究滴水不漏编了个谎:“打扰了,我是过来找东西的。”
门内人影笑了:“可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您恐怕来错地方了吧?”
祁究声音笃定:“我的猫走丢了,我看到它进了这间房。”
“我的面具也不见了,我同样看到有人戴着它进了这里。”他补充说。
“可这里只有我的猫,面具嘛…是相熟的朋友赠我的,”人影咬着烟斗,声音里藏着笑意,他拖动脚步朝障子门处移动了几步,最后贴着门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隔着薄薄的门扉,两人沉默着对峙了片刻。
“抱歉,我还是想开门确认一下。”祁究不动声色道。
“那好吧,”门后人影又靠近了一些,他将手按在门扉上,“那我就破个例,允许你的来访。”
“咯吱”——
障子门被拉开的瞬间,街上那位戴着「十六」面具的落拓刀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上戴着同款面具、高高挽着发髻的“女子”。
“女子”身上穿着花纹繁复、色泽颓艳的长袍,从衣着和发饰来看像是位盛装出行的「花魁」。
一管长长的烟斗吊在他手上,猫慵懒地趴在他的肩膀上,这小家伙看起来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女子”喉结微动,微微仰着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祁究:“这是你的猫吗?”
他咬了一口烟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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