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一切可能就会结束。”
说着,郁子小姐终于移开遮住下半边脸的血扇,露出两瓣猩红潮湿、裂至耳根的唇。
这双将脸一分为二的唇,让祁究想到了怪谈传说中的裂口女。
伴随着郁子小姐咯咯咯的笑声,鲜血不停从她嘴唇的裂口流淌滴落,染红她的脖子和衣襟。
“没问题,”祁究面无惧色,他将黑色绘马握在手里把玩,声音冷静非常,“但在此之前,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他需要拖延至少一分钟的时间。
“什么?你说。”已经将祁究视为池中鱼的郁子小姐心情似乎很好,她津津有味地舔了舔自己嘴唇裂口上的血。
祁究:“您认识另一位很会蛊人的男花魁吗?他吊着长长的烟斗,养了一只灰色的猫咪。”
郁子小姐神色微顿,眉头微微蹙起:“你认识他?”
“有幸见过。”祁究回答。
郁子小姐眼神闪烁,质疑地看过来:“你想要找他?”
祁究笃定点头:“我答应过要赴他的约。”
郁子小姐深深地看着祁究,随即狂乱地笑了起来:“你找不到的、没人能找到他,他再也没回来过,他不会回郁之屋了……”
祁究静静地看着发狂的郁子小姐,不言语。
面具下的他微微扬起唇角,说什么呢,自己已经连续两天和那位男花魁在梦里见面了。
郁子小姐似乎无故被激怒了,她瞬间收起狂笑,露出狰狞又血腥的表情:“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接下来,轮到我享用你了。”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身体化成一道红色的残影朝祁究冲去,祁究和她见过的所有猎物都不一样,他既没有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也没有匍匐在地哭喊求饶。
这个戴着能面的年轻人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甚至没有向后退半步,只是稍微抬起眼皮看向这位血腥狰狞的花魁小姐。
郁子小姐疯狂吞咽唾沫,越是靠近,她越是能分别猎物的美味程度。
她几乎从未嗅到过如此诱人鲜美的味道,这个年轻人一定非常可口……
长长的指甲从她苍白的手指生长而出,郁子小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可就在她朝站立不动的青年伸出手、准备一口咬上他的脖子享用鲜美血液时,一道身影突然挡在祁究面前。
穿着玫瑰色礼服、拥有一头张扬红发的少女出现在走廊上,她右手持枪,微微歪着脑袋,对着郁子小姐的方向疯狂按下扳机。
“砰砰砰——!”
如雨点般密集的枪声响彻密闭走廊,子弹强大的冲击力让身为怨灵的郁子小姐连退数步。
踩着高高舞鞋、似乎刚被从舞会上被召唤过来的罗塞蒂脾气十分暴躁,她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步步紧逼,似乎已经把这个花魁模样的邪灵当做自己练枪的靶子。
直到那枚咒言吊坠从枪口射出,正正射穿郁子小姐的喉咙,鲜血从她的裂口和弹孔中喷射而出,这位倒霉的花魁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咒言的镇邪能力叠加罗塞蒂小姐的枪火,直穿这位裂口花魁的要害。
她面目狰狞地蜷缩在地,用一种即哀怨又愤怒的眼神看向罗塞蒂身后依旧站立不动的祁究。
祁究脸上的「十六」能面在混战中裂了一条缝,此刻他只稍微上前一步,这幅面具就经不住裂成了两半,从祁究脸上滑落在地。
“啊呀,怎么就坏了,这可怎么和旅馆老板娘交代呢。”
祁究躬身捡起面具,一瞬间,他和蜷缩在地的郁子小姐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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