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再吃一次你的嘴唇?”
姜也的笔尖一顿,他已经用尽全力忍受他,可他总是能触碰他的底线。
姜也闭了闭眼,道:“离、我、远、点。”
靳非泽充耳不闻,撑着下巴凑到他面前,问:“到底什么时候?”
他们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许多,姜也却又无法把他推开,只好往边上挪了挪,说:“下辈子。”
靳非泽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掏出手机,姜也目光一沉,按住他的手。
靳非泽微笑着问:“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姜也咬牙切齿,低声问,“你想用这个威胁我到什么时候?”
靳非泽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到你死,人头摆在我的枕边。”他浅笑嫣然,“到时候不用威胁也能亲到你了。”
姜也冷冷地看着他,二人对视,目光相接之处似有粲然火花。靳非泽并不回避他的目光,温和坦然,丝毫不在意他的怒火。姜也胸中怒火滔天,却又无可奈何,在这家伙的眼中,或许他就是个有趣的玩具。他不禁思考,他究竟哪里行差踏错,惹上了这个魔鬼。
靳非泽凑到他耳畔,低声询问:“你还没回答我,晚上可以么?”
姜也垂下眼眸,怒火一点点压入眼底。
“可以。”
靳非泽终于满意了,不再打扰他。
这一天他啥乐谱也没记住,光做出了一张碟仙的手抄报。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趁靳非泽去上厕所,他就卷起字报,去楼下超市买了个碟子,上培训中心天台,把字报平铺在地上,又按照百度的说法,把碟子放在中央,再把右手手指按在碟子中心,深吸一口气,道:“碟仙,碟仙请您出来。”
他等了一会儿,四周的温度霎时间降低。大热天,空气里却好像结起了寒霜。晚霞阴冷,天风刺骨,他看见手抄报对面出现了一双青紫的赤脚。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
“你是刘蓓吗?”他问。
他看见刘蓓蹲下身,青色的手指按在碟子上,把碟子推向了“是。”
“你是被无头尸杀死的吗?”他又问。
碟子再次推向了“是”。
姜也想了想,问:“我妈妈还活着吗?”
刘蓓的手指停顿了一会儿,终于动了。姜也悬着心,看她把碟子推向了“是”。
姜也松了口气,继续问:“沈铎还活着吗?”
这次刘蓓停顿的时间更长了,许久没有挪动碟子。
终于,她推着碟子,缓缓挪向“否”。
姜也深深蹙起了眉心,沈铎果然遭遇不测了。
他抬起头,注视刘蓓浊*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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