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昂咂舌道:“太他妈神奇了,我死在这儿是不是也不会烂?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姜也剥下医生的白大褂,穿上身,大小刚刚好,他又取下医生的名牌,别在自己胸前。
李妙妙的尸袋暂时存在值班室,姜也背上背包,这包里有山楂糕,要是也存在值班室肯定会被靳非泽偷走,必须随身带着。保险起见,姜也把医生尸体的脊骨和脑袋都砸碎了,免得他突然起尸,袭击霍昂和姜也的后背。做好准备,姜也和霍昂重新进入走廊,回到注射室的门前。姜也把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霍昂单膝跪地举着枪靠在门边,冲他点了点头。
姜也缓缓转动门把手,推门进入注射室。手电筒的光照亮黑漆漆的室内,一排排的靠椅上坐满了面无表情的尸体。他们都穿着病号服,好像是来打针的病人。墙上贴着“不许喧哗吵闹”“不许打架”的红色标语。姜也进了门,他们无动于衷,木偶似的毫无反应。姜也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竭力保持镇静,走向配药室的冰箱。霍昂蹲在门前,枪管伸入门缝,警惕地观察着室内的情况。
姜也进入配药室,背对椅子上的那些尸体,打开冰箱。一张怪脸忽然出现在姜也眼前,姜也后退了一步,差点被吓到。冰箱里存了一颗脑袋,脸庞极度扭曲,五官像蜡像似的融化,偏嘴巴大张着,露出满口锐利的尖牙。一枚小小的胆囊,就放在他的嘴巴里。
胆囊上还沾着血,应该就是李妙妙的胆囊。可是如果要取出胆囊,就必须把手伸进这颗怪头的嘴巴。姜也总觉得如果他把手伸进去,这怪头可能会活过来,一口把他的手咬断。姜也在配药室里四下寻找,看有没有钳子之类的东西。实在不行,筷子或者厨房手套也可以。但配药室里除了药品、小镊子、针管针头和几个空荡荡的垃圾箱,什么也没有。
走廊里忽然响起脚步声,霍昂神色一沉,遥遥与姜也对上目光。
是人是鬼?姜也侧耳听,这脚步声异常规律,每一步的时间间隔都一样长短,正和日记里所描述的一模一样。难道是施医生?姜也脑门冒冷汗,时间来不及了,他必须取出胆囊。他把手探向头颅的大嘴,随着他越探越近,这头颅眯起的眼睛里露出阴笑的神色,邪佞至极。
姜也的手在他嘴边顿住,转而从兜里掏出手枪,抵住头颅的脑门来了一发。头颅爆裂开,冰箱里血肉四溅。姜也没有把手伸进长满尖牙的大嘴,而是从子弹打出来的豁口探进去,从上方直接伸进口腔,拿到了血淋淋的胆囊。
姜也把胆囊收进腰包,离开配药室。走廊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霍昂已经挪到了门里,注射室里那些原本面无表情的尸体全部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甚至无暇顾及霍昂这个不速之客。
“能走吗?”姜也低声问。
“那东西离我们很近了,出去可能要交火。”霍昂把枪上了膛,“躲还是打?”
“打不了,躲。”姜也说。
霍昂挑了挑眉,“这么没自信?”
“那个东西,靳非泽都打不过。”
“那是得躲。”霍昂瞬间怂了。
姜也想了想,迅速下了决断。他取出折刀,剖了一个病人尸体的肚子。这尸体死死瞪着他,霍昂虽然不知道姜也要干嘛,还是十分配合地用枪指着尸体的脑门,免得他乱动。姜也把手伸进病人肚子里掏了掏,取出他的胆囊,又从墙边的消防柜里取来消防斧,斩下这个病人的头颅。
病人瞪着眼,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姜也从弹匣里取了颗子弹出来,把火药和朱砂的粉末喂进他嘴里。他的喉咙滋滋冒烟儿,没一会儿就被腐蚀得泥泞一片。这么做是防止他出声,到时候别坏了姜也的事。最后,姜也把他的胆囊塞进他的嘴巴,再把冰箱里那个破头清理到橱柜底下,把这个病人的头颅放了进去。
一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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