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朝天,哪里有半分阶下囚的样子。
“流景姑娘厉害啊,这都能让你猜中,你不会是偷偷用了灵力吧?”裤子都快输掉的鬼卒苦着脸问。
流景轻嗤一声,从他面前拿走灵石:“赌钱用灵力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不屑做那种事,这东西都是有技巧的,骰子每一个面落地的声音都有细微不同,你要仔细分辨。”
说着话,还真摇着骰盅教学起来了,一众鬼卒听得认真,有机灵的还不忘顺便给她添些茶水,伺候得那叫一个尽心。
狸奴看得眼皮直跳,终于在他们又一次欢呼中清了清嗓子,听到动静的众人回头,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行礼匆匆离开,牢门都忘关了。
流景笑眯眯朝他招招手:“狸奴大人,来一把?”
“来什么来,你在这儿过得还挺舒坦啊?”狸奴皱眉走到牢房门口,看到里头被弄得乱七八糟,顺手一个清洁咒解决了。
流景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嘛,帝君近来如何?”
“你还记得帝君?”狸奴斜了她一眼,“他不好,很不好。”
“哪里不好?”流景好奇。
“心情不好!”狸奴一提到非寂,便有无数的话要说,“总是沉着脸,也不怎么说话,时常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王座上,一坐就是大半日,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之前不就这样吗?”流景哭笑不得。
狸奴扫了她一眼:“之前是这样,但心情没有不好,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都是因为你。”
流景:“……”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狸奴自觉已经暗示到位。
流景:“知道。”
“怎么做?”狸奴进一步问。
流景:“老老实实在牢房待着,绝对不去帝君面前讨嫌。”
狸奴:“……”
流景没注意狸奴逐渐微妙的表情,心里还在感慨非寂心眼怎会这么小,不过是一时冲动厮磨片刻,也能让他记恨这么久……行吧,正好牢房里待着也挺舒服,她就不往他跟前凑了。
流景伸了伸懒腰,一抬头便对上了狸奴恨其不争的眼神。
“油盐不进!”他怒道。
流景:“?”
非寂近来的确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原因也的确与流景有关,却并非狸奴和流景分别想的那样,而是因为……自从那一日之后,他接连几个晚上都梦到流景那双眼睛,和那天晌午衣角凌乱纠缠时的体温。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心悦她,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他对她见色起意了。
他竟然,对一个总是胡说八道、行径荒唐的女人,见色起意了。
非寂每每想起,眼神便逐渐阴郁,顺手拿起桌上杯子砸了出去。
正要进门的狸奴险些被杯子砸中,愣了愣后赶紧跪下:“帝君。”
非寂逐渐冷静,又是一片冰冷:“做什么去了?”
“……回帝君,闲着无事就去暗牢看了看,”狸奴深记‘帝君’告诉过他的话,坚决要在帝君和那女人闹别扭时,主动把台阶给帝君递上,“流景一瞧见卑职,便痛哭失声,不断请卑职向帝君求情,说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还请帝君再原谅她一次,让她能出来服侍帝君。”
他也不想帮流景说话,可更不想看帝君整天不高兴。
非寂闻言,几乎能想到那女人是如何扮可怜的,一向淡漠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现在知道错了,是不是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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