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欢温柔的。”
温柔的,难道是舟明?流景失笑,没有再继续问,而是猝不及防换了话题:“好端端的,你非去天界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不听一扭头,对上她的视线后猛然闭嘴。
“因为什么?”流景好奇。
不听:“因为我乐意,我想去哪就去哪,他凭什么管我。”
流景:“……”看来天界近来真的很不太平,也不知舟明如何应对的。
“喂,你想什么呢?”不听见她沉默不语,心里有点慌。天界与冥域可是死对头,她刚才不会泄露了什么吧?
“我在想,你父王如此疼爱你,若知道因为一句置气的话,你便闹出这么大阵仗,定然是要伤心的。”流景温声道。
不听抿了抿唇,再开口已经底气不足:“谁让他总是管着我。”
“你年纪太小心性不足,又有如此的修炼天赋,如稚儿怀宝于闹市,你父王不多管着些又怎能放心?”流景摸摸她头上的狐毛发带,满足收手,“你这次出门,应该是不告而别吧?他现在心里定然很担心你。”
不听咬着下唇沉默不语,显然已经开始忧心了。
流景继续劝:“回去吧,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直接告诉他,跟家里人能有什么隔夜仇。”
不听彻底动摇,蹭地一下起身要走,想到什么又强迫自己坐下来。
“不行,我这人最不喜欢半途而废,既然答应要帮你,那就得送佛送到西,”不听认真道,“我得确定他是真心实意娶你,而不是权衡利弊一时之计,才能放心离开。”
“他的确是真心娶我,你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尽快回家去吧。”流景劝道。
不听扯了一下唇角,人如其名,不听不听。
流景:“……”
想到非寂的三日之限,流景只好继续劝,结果不听嫌她太烦,直接跑出宫玩去了,留她一人在宫墙里打转片刻,最后去了小破院喝茶吃饭。
一直消磨到夜深,流景才磨磨蹭蹭回到无妄阁,一进门便向非寂哭诉:“帝君,那丫头油盐不进,非要确定你是真心娶我之后才走,我劝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她仍是油盐不进。”
说着话,还自作主张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两个时辰前就出宫了。”非寂抬眸。
流景将茶一饮而尽,偷偷往盘子里放了个蜜饯:“这两个时辰我一直在练习劝言,一刻都不敢停。”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三日为期,她和你,冥域只留一个。”
“那肯定留我,我最爱帝君了。”流景朝他抛个媚眼。
非寂无视,转身到床上躺下,摆明了不想理她。
流景也不气馁,趴在床头给他捏肩:“但此事还得您多配合,叫她相信您是真心想娶我的,才好尽快打发她。”
修仙岁月漫长,她时常会感觉无聊,所以学了不少手艺,其中一门便是按摩。想当年初学成时,按遍整个天界,连舟明都夸她巧劲用得好,虽然已经一千多年没干过,但捡起来也不难。
非寂在她碰触自己的瞬间,下意识便要斥退她,可她指节一弯一按,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一分困意。他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沉默片刻后肩颈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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