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讪讪一笑:“就是我。”
“不、不可能……”狸奴震惊地睁大眼睛,突然又想到什么脸色一黑,“你是阳羲假扮的?那真的流景在哪?”
“我是阳羲,也是流景,”流景顶着非寂沉郁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阳羲和流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狸奴怔怔看向非寂,看到他冷肃的脸色后倏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怒气冲天:“你敢如此愚弄我们帝君,我杀了你!”
说话间化出方天画戟,径直朝她杀去。
流景缓慢地闭上眼睛,下一瞬却听到灵力碰撞的动静,等她再睁开眼时,非寂已经不见踪迹,唯有狸奴握着刺偏了的方天画戟,恼得浑身发颤。
“狸奴……”
“闭嘴!”狸奴眼睛通红,反手用方天画戟指着她的脖子,“回无妄阁,就现在。”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转身往无妄阁走,偶尔用余光瞥见狸奴拿着方天画戟的样子,突然想起当初似乎也发生过同样的事,只可惜时过境迁,一旦身份变了,许多事便与从前不同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进了无妄阁后才回头:“非寂呢?”
“你没资格唤帝君名讳。”狸奴脸色阴沉。
流景清浅一笑:“本尊是三界之首,有资格唤任何人名讳。”
听到她自称本尊,狸奴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当即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流景摸摸鼻子,独自一人回到寝房,抱着非寂的枕头很快便睡了过去。
她被囚禁了。
这是她翌日一早推开窗户,发现窗外多了十几层法阵之后才意识到的事。
非寂从昨晚之后便没有回过无妄阁,如今整个无妄阁就只剩她一个人,搭配外面十几层法阵,宛若一个巨大的牢笼,彻底将她隔绝起来。
“没想到活了几千年,竟然还有做金丝雀的时候。”流景抱着非寂的枕头用力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心情应该沉重一点的,可寝房里处处都充斥着非寂的气息,她宛若旱了两个月的野草初逢甘霖,很难沉重起来。
咕噜噜——
肚子叫了几声,流景伸了伸懒腰便下楼了,一推开大门果然看到外面重兵把守,狸奴顶着一双黑眼圈阴气森森地站在外面。
“干什么?”他语气恶劣地问,一如当初刚认识时。
流景和善一笑:“有早膳吗?劳驾准备两荤两素四菜一汤,不要鱼虾之类的,我嫌太腥。”
“你还敢点菜?”狸奴不可置信,“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你以为帝君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你?!”狸奴想起她对他们的欺骗,便气得咬牙切齿。
流景:“我有身孕了。”
“你有身孕怎么了,你以为你有身孕你就可以……”狸奴猛然闭嘴。
流景:“这次没胡说,你若不信,可以叫断羽过来。”
狸奴沉默许久,扭头让人去准备膳食。
流景表情逐渐微妙:“真不用找人证明一下?你怎么这么相信我?”
“阳羲仙尊相比流景,多少会要点脸吧?”狸奴面无表情反问。
流景失笑:“也是。”
狸奴冷笑一声,很想看她的肚子,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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