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在内心冷笑。她可不是以为自己就是来走过场的么?毕竟她的那位爷爷,可是曾经部队里的高级将领,一退伍就被分到了刚刚经济特区鹏城任鹏城公安局的局长。且在这上面一干,就干了三十年,一直到前年才退休。
林舒月看了一眼善恶系统, 邓玲的善恶值跟她的外表反差可是格外的大, 罪恶值在80-90之间, 说是罪大恶极也差不多了。
邓玲以在逛街一样的闲适姿态进了审讯室。一坐下便看着对面的几个熟人笑了。这些人,每年过年过节,可都是到她家送过礼的。
她怕什么, 她一点也不怕。
并且当年她做事十分干净, 那时候又没有摄像头, 她咬死不认, 谁能有证据证明当初是她开车撞死的人?
邓玲半点不慌乱。她被带走的事情整个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她爷爷杨宝宗, 她丈夫杨浩安起床就能知道,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给公安局施压。不到中午,她必定能出去。
然而邓玲的从容在她听到随身听里的那段话时变得慌乱,但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她就镇定了下来。
在磁带播放完以后,她看着播放这段录音的杭嘉白:“阿白,你们就这么想拉我下马?找个配音演员配我的声音,花了不少功夫吧?”
杭嘉白呵了一声,跟她道:“这是副本,正本已经送到痕鉴科做了鉴定,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邓玲,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你的狡辩没有用。”
“邓玲,我问你,1994年5月29号的深夜,八点到凌晨十二点,你在哪里?”
邓玲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在家里哄孩子吃饭睡觉,这一点,我的丈夫、孩子跟爷爷都能作证。”
十年了,时间那么久远了,邓玲压根就不怕查。十年前她的一双儿女大的女儿才五岁,小的才三岁,能懂得什么?能问出什么?杨浩安就更不用说了。
“那既然如你所说,那你的指纹,鞋印又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呢?你的食指指纹哪里去了?”
杭嘉白的话,让邓玲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跟别的手指相比,她的这个食指指尖平滑一片,该有的指纹早已消失不见。
邓玲是个完美主义的追求者,食指磨平了指纹一直是她的痛,于是她学会了用左手吃饭,左手写字,右手一直都藏着,能不用就不用。这十年来,她更是轻易不让别人看自己的掌心。
而这一切,在杭嘉白给她铐手铐时,她下意识地躲避、隐藏时就被发现了。这一路上押送邓玲回来,杭嘉白一直仔细观察,确认了她的右手食指确实没有半点指纹。
邓玲依旧闭口不言,杭嘉白无论问什么,她都只有一句话,让杭嘉白等她的律师到了,再跟她说话。
杭嘉白等人也不生气,直接将她关押起来。
杨浩安的心理素质比邓玲更加好,哪怕他的DNA跟当初从梁海慧身体里提取出来的DNA比对完全一致,他也不置一词,甚至从进公安局开始,便熟稔地跟大家打起了招呼。
他跟邓玲一样,他笃定他爷爷会把他救出去,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夫妻俩的嘴跟鸭子一样,硬得很。
林舒月也扫描过了杨浩安的善恶值,他的善恶值跟邓玲不相上下。
林舒月看着他走进审讯室,心里感慨,邓玲跟杨浩安这对夫妻真是乌鸦落到野猪背,黑都黑到一起去了。
林舒月等到了中午,终于等到杭嘉白,他指了指外面,林舒月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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