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日复一日的去吃那家的包子了。
其实那家的包子非常难吃,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但为了省钱,他还是吃了。
厂长看着刘培的模样,也很难受,在昨天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刘培这个员工的存在。他很遗憾,作为一个厂长,他以这种方式认识了他。
他跟刘培解释道:“刘培,我之前不是不想包吃,但你在厂里工作几年了,你也知道,咱们厂子里的订单不多,有时候淡季,你们一放假就能放个十天半个月的。”
“你们也清楚,在所有的同类型的厂子里,我给你们的计件价格是最高的了。要是再包吃,我们就没有多少利润了。”
厂长难得的真情流露,他这个厂规模不大,机器也少,拿到的订单都是别的厂子吃剩下来的小订单。
“厂长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刘培不是没有想过去别的厂子里上班,但是他去打听过,价格都比达旺要少。
在别的厂子里,捡一袋瓶子大的是六毛,小的才四毛五。不能小看这个看似没有多大差距的单价,就拿大瓶来说,一袋少一毛,十袋子少一块,他们一天下来至少能捡一百袋子,这就是十块钱的差距了。一个月下来就是三百块了。这还没算小瓶的差额呢。
他们的厂子里的饭菜要说贵也并不太贵,一顿两个菜,一天下来,一周吃一次荤腥。一个月要两百块钱。
“是我觉得厂里的伙食费高,还没有肉,贪图外面的小便宜。”刘培说到这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包子铺的叉烧包大,有成年女人的拳头那么大,里面全都是肉,也正是因为这点肉,他才决定去吃的。
现在看来,全部都怪自己,贪图小便宜。
厂长觉得有一部分责任也再他,他要是跟别的厂子一样,降低一点计件的工资,降低的那一部分拿来做伙食费给员工免费吃,也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厂长这么想完,忽然想到生意上的朋友跟他说的话,他朋友说他太仁慈,而太仁慈的老板,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厂长一直都觉得自己没错,但到了这一刻,厂长对自己的决策产生了怀疑。
他俩的这一幕互动,被摄像机真实的拍摄了下来。
晚上施记者请林舒月他们吃饭,饭后,李伟生回单位去写报道,林舒月带着李明芳回她的公寓。
娄凤琴今天来过了,冰箱里放着她下午送过来的红枣银耳羹。林舒月给李明芳盛了一碗,李明芳一边喝着,一边看对面。
“阿月,你说我买下你隔壁,跟你做邻居怎么样?”
李明芳是住在家里的,她家里分给她的房子要比公寓大一些,但她都是租出去吃房租的,从她毕业在家的那一刻,吃住都是在家里。
李伟生的家庭条件要比她好,他住的是自己的房子,距离报社并不远,小区条件也不错,他们已经在想结婚的事情了,按照李伟生的说法,他们结婚后直接住在他的房子就好了。
李明芳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她现在却想,住在西江公寓也蛮好,脚下就有超市,超市对面就是报社,下楼过马路就能到公司。
林舒月道:“我觉得可以。”
李明芳思索起了这件事情。她工作很多年了,钱花了一部分,但大头都是存着的,她的那些钱全款买下来一家公寓有点不现实,但是付个首付,用另外一件婚前房的房租来付这间房子的贷款却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等一下就去售楼处问问。”
林舒月道:“问什么售楼处啊,我们上次去度假村玩,你不是加了冰冰的企鹅吗?直接问她不就好了?咱们都是鼎生集团的员工,多多少少能有点内部价格不是?”
李明芳有点犹豫:“这不好吧,才认识几天啊?请她帮忙做这事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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