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得了医护人员的好一番同情。不过那些同情,在给她处理伤口时听到‘施虐者’对她的控诉后,就变得无影无踪了。
尤其是在给她的脸清理血点的护士,听着听着,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的加大了,疼得曾秀梅龇牙咧嘴。
她忍不住询问:“靓女,我脸上会留疤吗?”
曾秀梅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期待,护士面无表情:“会。”
要是别人,这肯定是不会的,但要是曾秀梅,那就不一定了。作为医护人员,她们肯定是会尽心尽职,但患者能不能听,就看患者自己的了。
曾国庆被警察押送着拉走了,梁攀娣几人也被警察带上了车,林舒月三人作为目击证人和一定程度上的参与者,也要跟着去做笔录。
曾国庆那把从曾秀菊那得来的木仓也被收走了。那是M国制的小手木仓,光非法持有木仓支罪这一项,都够曾国庆受的了。
从公安局里录完笔录出来,吕英兰还有点恍惚,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本来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但在见到梁攀娣她们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世间,比我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吕英兰心中的那些愤恨,在梁攀娣她们的讲述中,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跟她们比起来,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她有那个魄力跳出当年的社会,也逃掉了曾国庆兄妹的魔爪。后面她过得虽然也并没有那么顺心,但她不缺钱花,冯俊鹏不管怎么样,对她也有五分好。
她的女儿曾小艺,没在她的身边养大一天,但歹竹出好笋,人品意外的好,意外的正直。
她知足了。
娄凤琴拍拍她的手,道:“你能想开是最好了,走吧,我们回家。”
折腾了那么久,已经是傍晚了,白文华已经打了搞几个电话了,他们都已经到家了,打边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们回去了。
降温后,挂的风都带着一丝冷意,林舒月她们回到家,客厅里的桌子的电火锅中,已经盛满了清水,上面漂浮着桂圆红枣跟枸杞。
碗筷也摆好了,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碗放了切碎的小米辣、香菜、葱花生抽以及花生油的蘸水。
林舒月三人进屋,迎接她们的,是阿阳的欢呼。曾小艺跟白萍萍也罕见的欢快。
林舒月她们已经在院子里洗了手,她坐在白文华身边:“已经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没多久。今天办事顺利吗?”白文华把筷子跟蘸水都放在娄凤琴的面前。
娄凤琴道:“还算顺利吧?”娄凤琴也有点不确定了。
她这幅样子,倒是引起了白文华的好奇,娄凤琴不知道该不该说,吕英兰在边上说:“我们找到小艺的亲爹了。”
端着米饭进来的曾小艺脚步顿了顿。
吕英兰不想瞒着曾小艺,她本来也应该知道的:“你爹就是曾国庆。他跟曾秀梅俩祸害了不少女人。他们现在一个进了医院,一个进了公安局,医院的那个等治好了伤,也得进去。”
曾小艺点点头,没有多说话。网瘾学校的经历,让她对吕英兰带着一股天生的理解。
曾国庆是对她很好,只不过这种好在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人以后,都变了。他的那一点点的好,对比起当年对吕英兰的事儿,对比起他们对那些女人所做的事情。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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