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左向丰伸手捂着脸, 慢慢的哭了出来,林舒月等人看见了,相互对视一眼, 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吃着。
左向丰的失态没用多久, 他就调整好了, 他端起酒杯,敬了他们一杯。
这几天,是左向丰最难熬的几天, 杭嘉白等人没有多说什么,却每天发了信息来,那些信息来自天南海北, 都是曾经跟他最好的那一波。
左向丰一条都没删,这些信息,是他最绝望时的强心剂。
纵然早就知道石木媛或许凶多吉少,但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接受不了。
吃完饭, 左向丰付了钱, 一行人从饭店内出来, 外面飘起来洋洋洒洒的雪花。
林舒月激动地看杭嘉白:“阿白,下雪了。”
杭嘉白理解林舒月,想当初, 第一次见到雪时, 也是那么的激动。
徐璈是北方人, 雪对于他来说, 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他想起上大学后, 下第一场雪时,学校的那些南方同学们的举动,脸上就挂起了笑容。
“看样子,雪不会小,明天早上起来啊,就能没过脚背了。”徐璈勾着周旋来的肩膀说。
林舒月跟杭嘉白对视一眼,杭嘉白道:“雪跟故宫最配。”
林舒月点头如捣蒜。他们没有选择打车,而是在雪中走了一段路程。
左向丰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那些年,每当下雪的时候,石木媛就会拉着他在雪中漫步,她最喜欢雪。
在她失踪的前两个月,首都也下了一场大雪,他们走在雪中,雪打白了他们的头发。
她笑着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是共白头。”①
当时左向丰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在雪中走,她脖子上系着的红色围巾便也成了天地间的第三种绝色。
如今在想,原来他们也曾共白首。他多想,他们真的一起走到白头。
“你们回头。”身后传来的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左向丰的回忆,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只听咔嚓一声。
原来林舒月给他们四人拍了一张照片。
左向丰又想起自己跟石木媛没有几张合照,顿时悲从心来。
她这一走,全世界仿佛都被她带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孤独的世界里,独自沉浮。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石木媛了。那个爱慕石木媛的左向丰也跟着他走了。愿来生,他们有来生。
······
次日一早,林舒月等来了冯琴琴,两人约好了一块儿去故宫,她带着一身的行李,然后两人到一楼的前台续房费。
国家台新闻部给她们开的房,是到今天的。要是再不续上,晚上就不一定有地方住了。
等顺利交完房费,两人才看向窗外,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路上的车少了,行走的人多了,大家穿着厚厚的衣服,在雪中慢慢的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呼吸一口,全是鼻腔也都透着冷,冯琴琴说:“这里离故宫也不远,咱们腿儿着去?”
冯琴琴也是第一次来首都,但她之前跟何婉晴路过过故宫,因为故宫收门票,两人就没进去。若问原因,便是何婉晴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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