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国瞅着金旺盛开始发热了, 从兜里拿了一颗安乃近塞他嘴里。
退烧药是每个森林警察都会随身携带的东西, 因为坝上的天气实在是反复无常,一年里有近十个月都是冷天,风又大的, 一不注意人就生病了,要是在场院还好,有医生, 生病打针吃药就行,但要是在外面巡逻就不行了。
没有特效药,那真是折磨人,一不注意,就得完犊子。
金旺盛不想死, 退烧药一入嘴, 他就开始咀嚼起来, 王本国看他这样,站了起来,枪口指着他的头, 什么想法不言而喻。
金旺盛要是有个轻举妄动, 他绝对见不到今天晚上的夕阳。
林舒月举着摄像机往下看, 摄像机能拍摄到的地方, 是一片被雪覆盖的天地,那些盗猎者躲在雪下, 眼睛从已经枯燥的灌木丛中露出来,紧紧地盯着杵子沟地下的路面。
林舒月的摄像机对准了那个罪恶值黑得流油的家伙的位置,一动未动。
杭嘉清等人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他们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动作。跟偷猎者打多年交道,杭嘉清清楚的知道那是一群狡猾无比的人,敌不动,我不动,才是上上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旺盛已经好了很多,他看着这静默的一幕十分着急,他能动的那只腿踢到了一块石头,他暗中用力朝下踹,大概过了十分钟,那块石头终于松动,他心中一喜,正打算用尽全力踹开那快石头,他的脚就被老张给踩住了。
风声呜呜,老张朝金旺盛笑了笑,然后在金旺盛的目光下,将他踹松的那块石头从雪里掏出来,再轻轻地放在边上,王本国朝金旺盛的后脑勺就是一枪屁股,金旺盛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
老张朝王本国竖起大拇指:“打晕人这块儿,还得看王哥。”
老张的声音很轻很轻,在大风的呜咽下不用点心都听不见,王本国朝老张一挑眉:“学着点。”
两人这一句对话之后,便闭嘴不言。
林舒月的摄像机画面中,覆盖在罪恶值百分之96的人身上的雪掉了一块,露出了一侧黄白黑相间的衣服来,像极了老虎的颜色。
再联想到那些人的职业,那也确实就是老虎的皮。
林舒月将摄像机点了暂停,放到行嘉白的面前,招呼杭嘉白来看,杭嘉白看到了,神色一凛。随即将摄像机拿到了杭嘉清的面前。
杭嘉清连那个穿着老虎皮的人的脸孔身形都没有看见,便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张孝虎。”
杭嘉清的队员听到了这个随着风送到耳边的名字,瞬间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张孝虎在道儿上的名声如雷贯耳,今天来的人是张孝虎那一波人,今天必定又是一场恶战。
王本国开始低头回忆自己的遗书上,有没有什么是没有交代清楚的。
“不是说他逃窜到了兴岭那边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杭嘉清的身边。
他们离着张孝虎等盗猎者至少有三百米的距离,他们又是在盗猎者的上方,声音小声地说话,下面也听不到。
“估计是早就回来了,他这次来,估计是找我的麻烦了。”杭嘉清在见到张孝虎的那一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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