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绪下,赶在七点前,约翰拿到了全部的材料。
“你们吃点东西睡一下,然后就开始完成明天的任务材料。”至于约翰,他要赶着去专卖店。
扫地的工作目前看来是很不值的,但约翰却觉得这个工作才是他能继续赚钱的关键。
虽然只是清洁工,但也因此能一直和那些少爷小姐在一个空间里相处下去。
约翰照例先去河边洗了澡,回家换上工作服再往专卖店跑过去。
看着儿子跑远时肉瘦弱甚至有些摇晃的背影,约翰的母亲贝西咬了咬牙,叮嘱安妮看好家。自己跑去买了几斤小麦粉。
最近他们家吃的都是杂草糊糊,虽然比杂草汤多了土豆皮,汤也被煮得黏黏糊糊很有饱腹感,但这样的糊糊依旧无法给孩子们提供足够的营养。
贝西很清楚,她也不是故意苛待两个孩子,她吃得甚至比他们更差,但贝西一直觉得那些银币只是一次性的“撞大运”。
康罗罗城市不大,但是税收很多。
人头税、感恩领主税、感恩国王税、丰收税、生活税、赎罪税……十二银币听着不少,但哪怕全部用来交这些乱七八糟的税,也支撑不了多久。
大女儿离去的恐惧现在还在折磨着她,她不敢想象约翰和安妮再离开她会是什么样的地狱,因此那笔钱,她原本是打算哪怕自己饿死也要留给安妮和约翰作为卖命钱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约翰出息了,他们家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了。
贝西不仅买了小麦粉,还买了大白菜,这种“娇贵”的蔬菜她只有在孩子他爸和大儿子还在的时候买过,上一次吃上大白菜似乎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除了大白菜,贝西还看到了咕咕鸡的鸡蛋,她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地询问价格,听到5铜币一枚的高价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离开了。
小麦粉25铜币一斤,她买了一斤,又买了2斤的麦糠,10铜币,大白菜2铜币一个,但足足有5斤。
贝西算了一笔账,一个任务3铜币,她、约翰和安妮昨天一共赚了120铜币,但出来买个菜就花了37铜币。
虽然没有超过赚的钱,但也让人一阵肉疼。
换做几个月前,一家6口日夜不休地干,也才赚7铜币,她这是一天花了6口人五天半的辛苦啊!
穷人的悲哀。
哪怕是突然乍富,也会下意识地去和条件更艰苦的过去相比,心疼钱,责怪自己。
贝西买完东西就赶紧回去了,她没再去打工,女人工作会被压价,她的力气不比那些男人小,但老板为了省钱,会以她是女人的理由给她更少的工钱。
这个世界到处是这样,贝西早已经习惯,不会愤怒也不会悲哀。
约翰的果决大概有贝西的影响,别人或许会担心这个生意做得不长久,舍不得辞去其他“稳定”的工作,但贝西十分果断——不去打工了,她要在家安心刷材料!
“安妮,快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安妮太困了,但被摇醒闻到那股香味后,她瞬间就清醒了。
“妈妈,这是什么呀?”
盛在碗里的糊糊和她平时见过的糊糊都不一样,不是绿色褐色的。
杂草汤一般是绿色的,但也有枯草的黄褐色。
杂草糊糊就是褐色更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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