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并没有在街道上看到人影。
但即便如此,约翰还是不敢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
他在心里默默地数到两百,转身去了下一家。
爸爸和大哥刚死的时候,不少混混觉得他们家是个好下手的对象,占了他们家不少便宜,大姐更是被好几个混混动手动脚,是邻居们帮忙赶走了那些混账。
穷人活着本就困难,有坏人,也有好人。
约翰受到过不少照顾,他们也未他挣了不少钱,不管从那个层面,他都不能就这么离开。
不仅是因为独自离开可能会被打劫这个原因,他同样害怕兽潮过去后回家时再也见不到熟悉的面孔。
约翰想不通,明明他们活下去就已经是拼尽全力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彼此互相伤害呢?
穷人能有多少资源?有本事去抢那些贵族啊!
他们透支健康和生命,也只能赚到一些微不足道的铜币,但那些贵族什么也不用做,就有无数的金币。
在专卖店工作久了的约翰,听过很多“八卦”和抱怨。
抱怨那些奴隶太不经用一批一批地换太麻烦了,抱怨那些奴隶为什么只能工作19个小时,抱怨几万金币一条的裙子总是那几个款式都买烦了,抱怨牛奶的产量少了,不够他们泡牛奶温泉……
听着他们抱怨的约翰甚至想开口询问那些牛奶会倒入哪条河,他想去喝。
但他不敢。
那些贵族们从未将他看做一个人甚至是一个生命,只是一个东西罢了,扫地、端茶送货的工具。
约翰没有不满,他甚至是感激这些大人物来店里消费的,因为有足够多的利润,店铺才能继续开下去,才能给他发工资。
但是在生命被威胁的这一个,约翰往最恶毒方向去诅咒——诅咒他们全部去死!
黑夜带走了视力,听觉却不受限,约翰清楚地在昨天听到那群人说——
“约翰那小子一天能赚三铜币,还为超凡者做事,背后肯定能收不少好处,搞不好能翻出1银币呢!”
他们没翻出1银币,只翻出了约翰藏在床底下的32铜币,那是他们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费。
约翰将钱早早地放到了专卖店里,不管是艾雅、西里尔还是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对那些钱都不会在意,不会特意去翻,更不会据为己有,即便大大咧咧地丢在地上,搞不好也没人愿意弯腰去捡。
更不要说厕所马桶后面这种地方了,根本不会有客人愿意蹲下身探去脑袋细看的。
约翰藏在家里的,只有那32铜币,分了三个地方藏,但还是被抢走了。
约翰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虽然他拥有了一枚金币,但也只有一枚。
那一枚金币甚至并不完全属于他。
在他看来,每一个铜币都是来之不易的宝贝。
一下子损失了32枚铜币,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因此他憎恨着那些混混。
那些贵族有那么多金币,有比他的铜币数量更多的金币,为什么不去抢他,为什么要来抢他们这样贫穷的底层人?
“约克,约克跟我走吧,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去到那个地方,我们就安全了……”
冒着生命危险哀求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走,约翰心态有些崩,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恐惧,他害怕,他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约翰的脑子一团混乱,像他这么弱小的存在,好像除了哭泣,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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