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正觉困惑,王奕便接着解释:“我看不见影像,却能找到人。游荡者接触两国,各方势力都有游走。我加入游荡者后,便一直在寻找第一军,在一次交易中,我很幸运地见到一位指控我父亲的当事人。”
“我从他口中‘问’出了他指控的缘由。”王奕眼神微冷,他说,“他咬定我父亲确实叛国,并且因此至今感到痛心。我问他我父亲做了什么,他说——”
“我父亲命令了人鱼撤军,而人鱼照做了。”
黎里:“……?”
王奕冷嘲道:“我父亲探索宇宙,失踪了十几日。他的士兵很忠诚,出动了上万人的军队搜寻他,然后在这片未划定归属权的宇宙深处碰上了联邦军。他们只是探险队,哪里能对抗的了十队完编的星舰群。联邦的主战派不同意当时的停战趋势,可他们又不敢明着反抗银尾王,便想到伏击帝国,由帝国再起战事的法子。这次探索原本是一场注定要付出惨痛代价的陷阱,也是应当是新战的前哨,可是在我父亲出现后——当他用公用频道,向人鱼下达了停战和平要求后,人鱼竟然真的认同撤离了。”
“人鱼是什么个性,帝国军人再清楚不过。不见血人鱼是不会退的。我父亲救了他们的要求,结果却反被认定成是我父亲与人鱼有所勾结,忠诚的帝国军认为,若是我父亲没有勾结联邦,人鱼怎么肯撤退?”
黎里哑然,好半晌她才说:“这、这也太胡说了!”
王奕看向黎里,他没什么所谓说:“他们确实这么认为。”
“人鱼狠辣。”王奕看向蓝枫,“他们仇恨人类,绝不可能因为人类的话退却。加上那时候我父亲大约是基因污染的状况吧,他也没有我幸运,状况非常糟糕——按照那名士兵的说法,他看见我父亲眼睛是金色,头发已经褪色褪成了银灰,更可怕的是,我父亲的耳后有鳞片。”
黎里惊愕。
她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你身上完全没有这样的情况,或许是那士兵说谎!”
王奕点了点头,他说:“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后来又去了趟蔚蓝海。”
蔚蓝海里几乎找不见当年的那批士兵。也亏得王奕从宁县的那条人鱼手里得到有关人鱼的信息足够多,才让他在一颗边缘星球找到了当年事件的经历者。
“我父亲当年的确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些人鱼撤离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在蔚蓝海也受到了惩戒——违抗军令,延误国策。这些没能重燃战火的人鱼下场也不好,尤其是他们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放弃了任务,所以统统被视作对蔚蓝海的背叛,被流放的流放,弃置的弃置。”
“所以师姐,我父亲当年确实做到了命令人鱼。”王奕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当他被楚檀处死后,王后便生下了你,再然后,就是你知道的宁县恐袭事件。”
“当然,这也不能说明帝国的实验就与我父亲的事情有关,所以我找了当年那批叛国罪的最后一个。”王奕眨了眨眼,“即便你当初不约我去第七星域,我原本也有计划要去一趟。”
黎里想到韦岫的父母,她说:“你是说帝国研究院的副院长韦妙?”
王奕颔首:“我其实还是有去查过。韦岫的父母当年同样在研究院工作,托人打听一二,也能打听出一些东西。比如,韦家的确曾经是研究人鱼基因的,并且在我父亲出事后,被加派了许多新的目标任务。不过韦妙大概也清楚这事情接触了得不到好,所以她将自己的家人调离了相关部门。韦岫的父母就此改了研究,去了偏僻的方向,也正是因此,最后宁县出事了,她的父母才没有被牵涉其中,还能在第七星域好好活着。”
“仔细算算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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