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熬几分钟，他憋不上气就会上去的。
很快，他便感觉周围的水流因为某人的到来而变得更躁动。
顾沛成杵在贝壳外面盯着他，伸手来动他。
馆衿一点也不打算理会他，此时挣扎一下又往贝壳里面蜷缩了一些。
他闹脾气的姿态显得太明显，顾沛成似乎对他有些无奈。
虽然两人无法沟通，可是馆衿却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本来昨天晚上的委屈都还没完全消失，此时察觉到后便更加不想和他交谈了。
但顾沛成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硬要强迫他舒展开身体。
馆衿本来觉得到了水下，顾沛成还是在会溺水的情况下，自己虽说不至于处于上风，但也不会吃亏。
可谁知道现在的情况跟他想象当中完全不一样。
顾沛成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啊？为什么不能呼吸这一点对他来说好像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馆衿这样想着，心里面越发难过，没忍住红了眼眶。
他狠狠抬眸朝着顾沛成瞪过去。而男人接收到他的视线以后动作似乎顿了一下，接着拽住他腕子的手微微松开一些，安抚性地在他头发上轻轻摸了一下。
馆衿能够猜测到他做这个举动的缘故，可是现在却没办法松懈。
这样做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把他当做了小猫小狗，受了点委屈只要摸摸头就可以好。
或许就是情绪上头，馆衿这样想着心底便越发难过起来。
甚至还隐约产生了一些为什么顾沛成昨天晚上没有来这里的埋怨想法。
但他明明清楚知道，研究所关门以后大家都会离开。
这件事情和顾沛成没有任何关系。
可因为他来哄自己的缘故，他便没忍住将一切脾气都洒在他的身上。
顾沛成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他的想法，此时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径直将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懒得再挣扎，馆衿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
等浮上水面以后，男人沉沉的喘息声还没缓和多久，他便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躲什么？身体不好好检查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馆衿的发丝贴在白皙脸颊上，这一瞬间显得更加可怜。
他没去看顾沛成，眼眶逐渐红了，泪珠在里头打转，要掉不掉的样子显得很可怜。
男人的呼吸一沉，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现在这样说不太对。
但是还没等他再开口，馆衿便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道：
“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走开！”
他说着伸手将顾沛成推开，一摆尾巴就要离开。
但刚沉入水下就被男人给一把拽了回来，狠狠摁在了边上的玻璃。
馆衿的身体一颤，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顾沛成看着他的模样，眸底的情绪变得复杂，可是最后也没说什么。
感受到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馆衿逐渐明白了什么，可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上上下下被摸了个遍，等到顾沛成再度浮上水面的时候，脸色就变得好看了一些。
“别哭了。”
他生硬地说了这么一句，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安慰。
馆衿意识到这一点，又没忍住瞪他。
“你走开！”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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