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还是围着那条白色的浴巾。
虽然这副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但在馆衿眼中总算是变成了一个看过去不会感到尴尬的存在。
电梯的号数停在了地下二层，显然只有顾沛成刚才下去过。
“我们现在下去看看吗？”
馆衿试探着看了一眼兰登，毕竟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很想下去找寻项温子，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而兰登对于他的想法并没有任何意见，似乎只要他也说了的话就会选择听从。
“那我们现在下去。”
兰登说完以后便摁亮了电梯的开关，等到门打开的时候护着他进入。
那表情看起来严肃极了，好像是保护贵族的士兵。
馆衿被他弄得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可等到电梯门再度打开的时候，馆衿看见眼前的这副画面，整个人却瞬间楞在了原地。
“这是……”
兰登听见外面排山倒海般的尖锐叫声以后，脸色也瞬间冷淡了下来。
馆衿站在他的身边，隐约间感受到那种不适的感觉再度袭上。
这些声音……似乎都在代表着一些什么。
可是他却没办法判断出具体。
但兰登看起来像是听懂了，他走出去时脸上的表情难看的不行。
馆衿打量着他的神色，心脏微微一颤。
“这些人鱼都怎么了？”
他记得兰登之前说过的话。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他不会这么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话，肯定有可以转圜的方法。
想到这里，馆衿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们是不是都会听你的话？”
兰登的眉头紧紧皱起，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不能。”
“为什么？”
馆衿愣怔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兰登很快又冷下了表情，坚定地摇头道：“我不能操控他们的意识，一旦觉醒就没办法收场了。”
他说完，馆衿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能收场？
难道这些人鱼都是真的暴走了吗？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是这样吗？
兰登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大手轻轻摩挲一下他的发顶，身上的气场逐渐发生变化。
“你想让他们都安静下来吗？”
他这话似乎隐约在暗示着什么。
馆衿怔然一下，看着那些人鱼疯狂撞击水缸玻璃的画面，心脏止不住开始震颤。
“他们这样……不会死掉吗？”
他的视力还算不错，可以清楚看见那些人鱼撞在玻璃上的时候都是怎样的表情。
以至于已经有些水缸中弥漫起了红色的水雾，看起来就像是鲜血在水中染开了一般。
兰登缓缓叹了口气：“只是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大的渴望而已。”
人鱼属于更加广阔的大海，没有人鱼愿意被常年禁锢在这样看不见天空的地方。
馆衿听出了他的意思，缓缓松了口气：“你可以帮帮他们吗？”
兰登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此时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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