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已察觉我的身世,却一直隐瞒?”
宿源猛然一惊,他找莫斯宇要过皇室控制血脉副作用的方法,而且莫斯宇查出了心理诊所的事,发现他的隐瞒很正常,元墨是怎么发现的?
“少爷为我过生日的那天,你喝醉了酒,言语间笃定我会报复你。”元墨道,“以少爷的出身,有能力报复你的寥寥无几。一般人就算摆脱奴籍,花费几辈子的努力,也碰不到少爷的鞋跟,你的态度却理所当然,像有什么依据,认为我有报复你的机会。”
宿源暗骂自己喝酒误事,顺带迁怒了给他喝酒的许希声,狡辩道:“我喝醉说的胡话,怎么能当真?”
“你的样子不像说胡话,更像吐露心声,我能分清。”元墨的声音不紧不慢,“而且,贴身仆人患有随时可能失控的顽疾,少爷按理说应当弄清原因,以免威胁自己的人身安全,何况少爷不喜欢被我咬,更该寻找治疗我的方法,然而你没有,就像了解我失控的根源一样。”
宿源的脸色变了变,元墨居然默不作声觉察出这么多异样。
没有辩驳的余地了。
宿源生硬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回皇室?”
“皇室没什么我要的东西。”
天色渐渐放亮,曦光穿透花丛枝叶,轻微晃动的淡淡光影洒在元墨身上,元墨微垂着眼,睫毛的阴影像细小叶片,打在眼下冷白的皮肤上,与树枝的影子融为一体,“我想要自由。”
元墨始终被拘束着,小时候在奴隶贩子手上,长大后是在宿家。
现在,元墨自愿戴着项圈,甚至可以给项圈套上绳索,牵在宿源手里,但不代表他愿意接受皇室的束缚。
皇储迟迟不确立,他没兴趣当皇帝用来制衡莫斯宇的工具。
假如他摆脱奴隶的身份,被宿家追捕,或者像以前那样没什么目标,他可能不介意回皇室,将往上爬作为目标。如今,他有了想要的东西,目前有机会得到,没必要给自己多套上皇室的约束。
“少爷在知道我身世的情况下,让我继续当仆人,侮辱皇室血脉,传出去会被治罪。”
宿源睁大了眼睛,“你是自己戴回项圈的。”
“我说的是以前。”元墨冷静道,“而且,别人不会觉得我是自愿戴着。”
即使奴隶项圈不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功能,本身的耻辱意味也很浓重,没人会喜欢戴,况且宿源的风评不怎么样,事情传出去,大多数人会觉得元墨受到了他的胁迫,或者在多年当奴隶的经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你不是不愿意回皇室?”宿源顾不上劝元墨回去当三皇子了,和他辩论这件事,“要是我被治罪,你的血脉必然瞒不住。”
“回归皇室对我没有多大害处,背负上侮辱皇室血脉的罪名,就很严重了。”
意识到元墨在威胁自己,宿源表情难看,“你想怎么样?”
“吻我的额头一下。”元墨微微弯腰,方便宿源亲上来,“我不说出去。”
宿源一愣,他隐瞒皇子的身份,本该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被他折辱,一直做着奴仆的工作,说是深仇大恨都不为过,结果元墨只收取这样的补偿?宿源开始怀疑元墨对自己的心思,但目前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向元墨确认:“只要我亲你的额头一下,你今后都不会说出这件事?”
元墨摇了摇头。
意思是,他要持续不断拿这件事威胁宿源。
宿源险些一口气上不来:“那我不干。”
亲完额头,元墨又要威胁他做别的事,永无止境,答应元墨的条件有什么意义?
“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条件,你尽管提,我努力达成。”
元墨视线向下扫过少爷的身体,脑海闪过梦里的画面,却没有提相应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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