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对面响起金属断裂的声音。
宿源微微一惊:“怎么了?”
莫斯宇将捏断的笔丢进垃圾桶,整理墨水染脏的文件,动作仓促,透露出心烦意乱,一张文件从他指间滑出来,重新掉进桌案上流淌的墨水,完全报废,这本来是莫斯宇绝不会犯的失误。
“昨天,我们看的那部影片。”莫斯宇吐字缓慢,讲到半途要停下来缓缓,才能继续。他目前不过是宿源的朋友,没资格因为宿源与仆人亲密而表现出不满,竭力克制内心的躁郁,“影片里的内容,你跟谢利做完了?”
按莫斯宇掌握的生理知识,两人有过深层次的亲密后,有人在心理层面会产生属于对方的错觉。近来,莫斯宇补习了更多这方面的知识,在身体上留的标记大概率是吻痕。
宿源怔愣片刻,回忆那部影片的内容,懂了莫斯宇的意思,一下子面红耳赤,“殿下误会了,我只是在谢利身上写名字。”他不觉得莫斯宇想太多,自己的话确实有歧义。
“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那类意思?”
有些贵族确实会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中意的奴仆身上。
就像在自己的书上写名字。
宿源点了点头:“对。”
肩胛骨内的异物得到安抚,莫斯宇调整好情绪。
同意宿源养人鱼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他劝道:“皇兄对谢利没有念想了,没必要向他炫耀。”
之前在蓝焰海,大皇子对谢利势在必得,这就没念想了?
见异思迁的速度够快。
“我就是想炫耀。”宿源必须做任务,“除了殿下,我一时找不到别人帮忙了。”
他的请求,莫斯宇都想去做。
莫斯宇暂且搁置墨水弄脏的文件,挂断通讯,清洗双手沾染的墨迹后,前往造访大皇子的宫殿,得到了皇兄的许可,将他的联系方式发给宿源。
“宿源够斤斤计较的。”大皇子笑道,“这种小事,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莫斯宇道:“我想在皇兄这里坐坐。”
虽然调整了心态,但他还介意谢利身上的名字,想亲眼看一看照片。
“行。”大皇子吩咐侍从倒茶,“你居然有闲心待在我这里,真少见。”
*
谢利还没从浴室出来。
宿源过去敲门,里面传出谢利慌张又有点兴奋的声音:“少爷?”
“你在里面干什么?”宿源道,“我都以为你睡着了。”
宿源刚穿越时,浴室是磨砂玻璃的,他坐在卧室,可以看见元墨洗澡的模糊身影。
后来,宿源命人将浴室修改成了全封闭的样式。
“我在冲澡。”
“你忽然冲澡干什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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