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招妹盛情难却,又是特意送来的,宇文东奕也不好意思推辞,便与沈廷他们一人一块都拿了来吃。
“小荣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沈廷吃惯了他做的东西,进步还是退步,他一口便能尝出来,忍不住夸赞他。
荣招妹又是一阵羞怯:“承使喜欢就好,我还做了一些,已经让人送去御景殿了,若是下午承使还去,想必依旧能吃到。”
“嗯嗯。”沈廷点头,问他,“前几天我看你的衣服旧了,让人送了新的过去,你记得穿,不要受欺负了。要是受欺负了,就报我的名号,我给你撑腰,他们最欺软怕硬了,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沈廷他是真的很喜欢荣招妹,做得一手好糕点,人也安安静静不争不抢,比起宫里其他爱做幺蛾子的人好上百倍,就是有点太软弱了,谁都能欺负,他在御景殿常常能听到那些宫人们议论,说荣侍巾今天又被谁被谁欺负了。
他也听说过荣招妹的身世,觉得荣招妹养成这样的性格也不奇怪,忍不住叹息,都是那些糟心父母造的孽,于是更可怜一些了。
“多谢沈承使。”荣招妹眼眶都红了,连忙起身行礼谢他,激动得都哽咽了,“还从未有人对我这样好过,叫我怎么报答您好啊。”
沈廷见他这样浑身都麻了,他最受不了人这样,连忙把他扶起来。
宇文施麟顺势放下手里未动过一口的酥油糖糕,连忙搭了一把手:“虽然我人微言轻,但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还请讲,进了宫都是陛下的人,是兄弟,守望相助也是应该的。”
宇文东奕也连连点头。
荣招妹更感动了,擦拭了一下眼角,挨个将酥油糖糕又分了一遍:“今后弟弟做东西,各位哥哥千万不要嫌弃,定要收下,就当是报答了,弟弟也只会做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哥哥们丢了扔了喂狗都好,只求收下让弟弟心安。”
沈廷他哪里能听这种话,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宇文施麟将自己的两块酥油糖糕都给了宇文东奕,笑道:“荣侍巾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东西做得可口,兄长病了两日,难得有这样的胃口肯吃东西,我的就都让给兄长吃,总归荣侍巾说今后日日都给咱们送,我倒也不必口急在这一时。”
荣招妹盯着他送出去的两块糖糕,抿了下唇,又重新把头低下去。
沈廷惊叹,这没了虞乔和贺兰君卓的后宫就是和谐哈。
你看看着兄友弟恭,你看看宇文家这两个兄弟感情多好。
“天也不早了,我还得陪陛下吃饭,陛下离开我,一顿饭都吃不香呢,真没办法。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聊。”沈廷看了眼天色,已经临近中午了,他起身,只是无时无刻不忘炫耀自己多么多么受宠,然后在大家羡慕的眼神中翩然离去。
“那我也不好多叨扰,也先走了。”荣招妹急急跟上沈廷的步伐。
宇文东奕一边吃糖糕一边看着沈廷离去的背影喃喃:“好像沈承使也不是很凶恶。”
宇文施麟眯了眯眸子,劝道:“兄长还是少和他打交道,人心隔肚皮,是好是坏谁又知道呢,在这宫里,只有我才是你靠得住的亲兄弟。”
他又递了快糖糕给他:“兄长再吃一块吧。”
宇文东奕点头,心想他说得也对。
他连着吃了三块,心里不安,推拒回去:“小麟你也吃,不要总是让着我。”
“兄长生病了,弟弟让着兄长是应该的。”宇文施麟言笑晏晏把东西又推回去,亲眼见着他都吃了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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