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本来都觉得没什么的，但是在看到群里大家都在po自己家丰盛的年夜饭时，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酸楚的——
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样的热闹……
再看向周围空荡荡的训练室，以及趴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蝉蝉，几天前这里热气腾腾的一切都好像是错觉，而在这个属于团圆的夜晚，一切不合时宜的伤感都涌上了心头。
有些难过，好像连乱杀都平复不了这一点小小的难过。
窗外依然是没什么变化的夜景，该亮的路灯都亮着，该开的便利店也开着门。但是林含秋知道这里少了很多人，那种漂浮在空气中的、人去楼空的空寂感，是此刻的她很想逃离的孤独。
林含秋又打了一把游戏，但怎么样都沉浸不到杀人的快乐里去了。
蝉蝉似乎睡着了，游戏也没什么意思——她索性起身出门，准备去楼下那家唯一亮着的便利店买一杯热奶茶喝。
穿戴武装完毕，林含秋刚走出基地大门，就接到了伏凛的电话。
他刚才一直没在群里说话，所以林含秋也不知道他今晚吃了什么，和谁一起守夜，又在玩些什么。这个电话来得突然，但是于她而言，仿佛迷雾中的一截浮木，可以消解水里的孤独感。
“喂？”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很低，显得背景音格外安静，“在哪儿？”
“基地里咯，还能在哪儿。”林含秋走在有些昏暗的小路上，面前是一团团哈出的白气，“干嘛。”
“基地？”伏凛顿了一下，“那怎么灯都黑了。”
林含秋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伏凛在说什么：“……你回基地了？！”
“嗯。”伏凛说，“知道你不会好好吃饭，给你带了点家里做的菜。”
“你……”
林含秋才开了个话头，抬头就愣在原地。
面前的园区大门口，男人正把车停好，仰头看着基地的窗户，目光温柔地打着电话。
“伏凛！！！！”她大声喊他的名字。
隔着一个花坛的距离，男人的目光终于落在她的身上。
他耳边还贴着手机，就这么看着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用力挥手、冲自己笑，忽然猛地挂断电话，大步走了过来。
“伏凛！！！”林含秋惊喜得眼睛里沉甸甸全是笑意，等不及男人走上前，几步就冲进他的怀里，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怎么来啦！”
在我觉得有些孤独的时候。
你怎么来啦。
伏凛帮她把睫毛上的几缕刘海拂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新年快乐。”
夜风卷着凛冽而刺骨的寒冷，从他们之间呼啸而过。
但头顶的灯光却是暖的。
林含秋仰目看着伏凛，怔忪片刻，蓦地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伏凛的侧颈，微凉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锁骨。
“谢谢你，阿凛。”
“我宣布这是我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新年啦！”
她很少用“啦”这样的字结尾，因为从前的她总是嫌这样的字眼太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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