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中已有立后人选,左相不必多言。”
“听闻陛下还要办荷花宴?”
“不错。”
“老臣斗胆,请陛下将此办宴的机会交于老臣孙女的手中,锦儿定能做得妥当。”
宫中的宴会,让宰相府中的嫡女来操持,等同于是在告诉百官这是命定的皇后,贺子裕摸唇,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但又能如何,如今依他之力,少不得在秦见祀与左相面前做出几分牺牲,前者馋他身子,后者又想要那后宫之主和未来东宫的位置。
他最终抬眉道:“……朕允了。”
“多谢陛下。”
左相最终行礼退去,已是更深露重之时。贺子裕坐在皇位上,排算着后面的出路,摇曳灯火间楚非走了进来。
“回禀陛下,摄政王在暖阁歇下了。”
居然歇下了,贺子裕一愣,“他没有派人打听议事殿里的情况?”
“没有。”
“看到奏章之后呢,也没有说什么?”“王爷说可以,请陛下自勉。”
“……”
贺子裕一挑眉头,怪了,秦见祀居然不担心他会与左相搅合在一起,也不在意他会答应了左相的要求。按照这厮从前性子,怎么也是要威胁几番的。
“今日在军机阁,还有什么异样之处?”
“陛下走后没多久,王爷召了梨园子弟来歌舞,此外……便也没了。”
贺子裕眉头深深皱起。“军机阁不是商议要事之处么?”
“是。”
“他胆敢在其中命人歌舞?”
“……是。”
贺子裕缓缓站起身,越发不爽起来,这像是真有放权的意思,对他也似随便打发,明明上午时候还算亲密,但他一走,竟还去听了歌舞。
“难道是因为朕拿去了奏章,反叫他闲着没事,寻到消遣,开始享乐起来……”
“陛下?”
他咬牙,“摆驾,军机阁。”
·
灯笼俱灭了,烛台发着冷意,间歇早蝉几声嘶鸣。
贺子裕猛然“吱呀”一声推开殿门,一片黑暗里只有清冷月色照在窗间,模糊洒了些光。
他又默不作声地关上了殿门,放缓脚步间避免身上环佩叮当,绕过屏风走到后头,看见秦见祀果真散发躺在床上,阖眼似是睡了。
贺子裕在床边坐下,低下头看了会儿,不知为何闷着心,憋着气。
他看这睡着的容貌生得是极为俊朗的,只是神态冰冷惯了,睁眼看人时候像是鹰视狼顾,不自觉就叫人心生惧意地移开目光。只有与他欢好的时候,粗喘拥吻间,化开三分冷意。
其实春猎的时候,他就问过秦见祀一次,秦见祀一句陛下是臣的禁脔,他就鬼迷三道地任人将自己压在身下。
水榭那次,他拿这句讥笑秦见祀,秦见祀却生气了,也是将他压在身下。
他猜他们俩应该是有些在乎的,只是其中又掺杂太多,利益,欲望,反叫他自己也辨识不清,只知道每次看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