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点儿坏事,结果苏明赫泡澡泡到一半,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确实累坏了。
从战术布置、每支战队的习惯打法、每条航线乃至每个位置的安全区怎么随机应变,苏明赫为了研究这些东西,熬夜是日常工作。有时候他半夜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就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翻比赛视频。
你必须很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林锡没再闹他,小心地把人抱到床上,给他擦干头发,然后抱着又软又热的人形抱枕,陷入梦乡……并在梦里看到花嫁装的男朋友。
拿了首个冠军,教练一激动,给全队放了整整一周的假期。众人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中午迷迷糊糊地起来,找了家温泉会所订了小包间、在热水里泡着睡了个回笼觉,太阳快落山了才精神起来,披着浴袍、翘着脚坐在温泉里斗起地主。
郝时叫地主,齐月半和刚英是农民——这二位“刁民”仗着教练在温泉里没法戴眼镜、看不清,偷偷在下面换牌。
“唉,预选赛冠军,听起来总觉得没什么气势啊!”刚英唏嘘着,打出一对王炸(小王是齐月半换给他的)。
“开局王炸……今天的核桃是不是没吃呢?”苏明赫嗤笑一声,“傻逼”二字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冠军……别管是国内赛还是国际赛,起码是个金锅。”林锡笑道,“同志们,我们下一步是?”
展鸿不鸣则已:“世界冠军?”
一鸣惊人。
“向饿麦瑞克学习,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刚英振臂高呼,差点儿把牌扔水里。
“刚哥,您老人家这塑料英语,和咱表哥是一个地摊批发来的吧?”林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我当初说的是“拿了冠军就求婚”,现在婚都求了、戒指也套了,所以你们应该在准备闹洞房。
平时一个个满脑子有色思想,怎么今天就这么上进了?
“都是你这条鲶鱼影响得好啊!”齐月半不装了,大大方方地问这对公然虐狗的情侣,“二位需要什么计生用品吗?套子ky小玩具都够吧?不够没事,老哥哥给你们送新的,祝早生贵子……”
钱多多:“咳咳咳咳!”
“咋了?呛到了……”齐月半一回头,哽住了。
进来送水果点心饮料小龙虾的服务员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这群大老爷们,不敢上前。
好像一过去就会被日到菊花残满地伤似的。
尤其是那个最胖的,满身流油,一看就是跟喜欢折磨小男孩的暴发户是一挂的好吧?!
“喂!跑什么啊?!”齐月半丝毫不知道自己一身白花花肥肉的视觉效果有多震撼,愕然看着服务员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他他,他不会以为我们全员基佬吧?我冤枉啊!”
“你是不是基佬很重要吗?反正你单身。”苏明赫懒洋洋地抬起眼睛,下垂的眼尾被水汽氤氲得发红,漆黑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看得林锡手痒地拨弄了一下。
侮辱不大,伤害性极强。
“单身”二字不仅仅是针对齐月半的单体攻击,在这个单身狗占比七分之五的空间里,这属于群体伤害。
“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也得弯。”齐月半幽幽地说。
林锡“嗐”了一声,说:“哪有人能一辈子不走弯路的?弯就弯呗,又不是啥大事儿!”
刚英屈起手指,右手两指穿过左手拇指食指圈出来的圆环,笑嘻嘻地说:“是,您老人家不就走了弯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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