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悔过书了么?”
虞沛把他往门上一推,一手掐紧他的脖子。
房内昏暗,唯她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她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拉近,声音很轻。
“闻少爷,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死的么?”
闻守庭愣住。
顷刻间,便觉有无数虫子爬上脊骨、头顶,带来发麻寒意。
怎……怎么可能?
他师父可是大灵师,而且所有人都说了,他师父是遭盘古境反噬,如何会被她……
“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
虞沛松手,在他腿脚发软向地面跌去时,压下俯视。
“不过你最好祈告,闻师兄真会那‘氐诀’。”
什么意思?
闻守庭心底涌上不安。
可尚未想清,左臂就袭来剧痛。几乎同时,他尝到了满嘴血腥气——虞沛竟踩着他的胳膊,又揪住衣领,朝他右颊打来一拳。
-
听见船舱里的痛嚎,闻云鹤只觉心惊胆战。
他尝试着敲门、唤人,可虞沛在里头就像听不见似的,没应一声。反倒是闻守庭,一下比一下喊得厉害。
“怎么办?”他慌忙看向姜鸢,“再这样下去,恐要叫人发现。”
姜鸢拧眉,点头:“虞师妹当堵着他的嘴。”
闻云鹤:“……”
他们担心的方向好像不大一样。
但怕什么来什么,不远处,有几个学宫弟子许是看见了方才的大蟒,正朝这边赶来。
“那两个——”一绿袍修士冲他们叫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有人私用灵诀?”
他身旁的紫袍女修接过话茬:“船舱里头是谁?怎么叫得这么厉害。”
他们声音不小,闻守庭也听见了。
他已然放弃求饶,一面痛嚎一面恶狠狠道:“姓虞的,你就打吧!等他们来了,老子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学宫你也休想进了,等着去仙牢里待着吧——啊!”
仙牢?
姜鸢眼皮一跳。
依着闻守庭睚眦必报的性子,断然不会饶过虞师妹。
虞师妹无人依仗,学宫又管得严,说不定真会将她打入仙牢。
怎么办?
对面的几个弟子离得越来越近。紫袍女修说:“那两个,问你们呢——船舱里面的人是谁,你们莫不是在相约私斗?!”
姜鸢猝然回神。
“不知道,我先进去瞧瞧。”她忽推开挡在门口的闻云鹤,试图推门。
这回她几乎没使劲儿,就推开了门。
也瞧见了门内的光景。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闻守庭,眼下正鼻青脸肿地瘫在地上。
他受的伤并不重,可偏偏每一处都露在外面,一见就吃了不少苦头。
虞沛住手,看向姜鸢:“是有人来了吗?”
“嗯。”姜鸢粗略打量着所有伤口,“已经在门外了。”
“闻师兄呢?”除了姜鸢,闻云鹤最看重的便是御灵宗的门风。如今在外,他断不会放任他俩内斗。
姜鸢则不然,她更在乎修道本身,而非那些宗派门风。
这法子铤而走险了些,可应当不会出错。
但姜鸢竟蹲下了身:“在门外挡着,应能争取片刻工夫。”
“门外?”虞沛愣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