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有疼到、或者说娇贵到抬不起手,只是单纯地不饿,但比起让鹿可扫兴,吃点东西好像也没什么。
艰难咽下一大块炸鸡,陈明俊抬手,呛得连咳了几声:“你你你、宗珩,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欺负鹿崽一个小孩?”
这要是让某些无良媒体拍到,编个队内霸凌都是轻的。
喉结一动,宗珩理直气壮:“手酸,不想动。”
“不想动就不动,”第一次听宗珩正面提起手的问题,余小鱼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反应极快地打起了圆场,“鹿崽离得近,顺便喂两口也没啥。”
“就是就是,”神经大条,郝齐倒了杯快乐水道,“之前小鱼直播腾不出手的时候,鹿可也喂过他啊。”
咬下第二口的动作忽地一顿,宗珩蹙眉,莫名觉得嘴里的食物没了味道。
“怎么了?你羡慕?”随手把签子放到一边,鹿可毫不在意地开了个玩笑,“下次也喂你吃行不行?”
“别下次了……”话刚出口就感到脊背发凉,郝齐条件反射地向左看去,正巧对上宗珩似笑非笑的眼睛。
堪堪咽回已经溜到嘴边的“就现在”,他飞速改口:“让老板您亲自喂,我可受不住。”
忙着去够不远处的可乐,鹿可倒没瞧见这短短一瞬的眼神交锋,误以为郝齐是在故意酸里酸气地揶揄自己,他还轻轻哼了一声。
有苦说不出的郝齐:……
怎么了这是?他难道说错话了?K神假笑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照例是一人一罐啤酒的配量,但因得除了陈明俊以外的其他人都没喝,老橘便美滋滋地申请了包圆,眯着眼,一整晚都没怎么出声。
夜宵吃到一半的时候,鹿可之前预约的理疗师也到了别墅,早早结束战斗的林木本想陪着宗珩一起上楼,却还是被后者用眼神“按”在了沙发上。
心里惦记着男神的情况,鹿可后半场明显有些走神,知道对方一定会送理疗师出门,和大家一起收拾好残局后,他看了眼时间,没有回房,反而独自留在了一楼。
于是,没过几分钟,当做完手部理疗的宗珩送人出门时,一下子就听到了附近悉悉索索的动静。
目送理疗师乘车离开,他锁好大门,重新绕回厨房:“鹿可?”
“在呢,”关好橱柜,金发少年应声,手里捏了个瓷勺,“之前镇在冰箱里的双皮奶,要来一口吗?”
除了戒烟那段时间,宗珩向来对甜食没太大兴趣,可这一次,他却抬脚走了过去,还自己低下了头。
递出的勺子没有被接过,鹿可一愣,然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盛了块双皮奶,抬手送到男人唇边:“还不舒服?”
宗珩却没接话。
仔仔细细把少年分享给自己的甜品吞掉,他垂着眼,让人看不清神色:“这个……余小鱼也有吗?”
完全没跟上对方话题跳跃的速度,鹿可稍稍顿了下才摇头。
宗珩:“那郝齐呢?”
鹿可:“也没有。”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幼稚,宗珩直起腰,嘴里还留着些甜甜的奶味:“很晚了,吃完早点睡。”
“不着急不着急,”见男人好似要走,鹿可果断端起盛着甜品的小碗跟在对方身边,“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睡一觉就好,”许是夜里太静,宗珩逐渐放缓语调,“其实圈子里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职业性损伤,不用太放在心上。”
早些年电竞行业还没有这么完善的时候,想出头的人,哪一个不是没日没夜地练,手、肩、腰,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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