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垂眸便能看到少年下唇沾着的些微水光,待对方收手,他自然而然用指背替鹿可蹭了蹭,“看了我这么多视频,什么时候见过我对其他人这样过?”
作为把对方所有比赛采访都看过十遍以上的忠实粉丝,鹿可略一思索,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于是他右脸荡起的酒窝又深了几分。
影音室到一楼的距离实在不长,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给宗珩一个确切的回答时,他们已经到了客厅。
亮堂堂的灯光明晃晃照下,第一次接吻的兴奋劲儿过去,鹿可才发现嘴巴有点疼,好像有哪里被嗑破了。
日渐养生的陈明俊陈教练正在厨房烧水,听到客厅的响动探头,一眼就看到了宗珩皱巴巴的衣领:“你衬衫怎么了?”
先前在光线暗还不觉得,如今陈明俊这么一提,鹿可本能地向右瞄了眼,惊觉男人原本干净笔挺的衬衫领口,已经被自己揪得凌乱且皱巴巴,活像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一样。
顺势把手里的袋子丢进客厅的垃圾桶,宗珩面不改色:“刚刚鹿可差点摔倒,就拽了我一把。”
深知好友心思的陈明俊:……我信你个鬼。
谁家要摔倒时是拽领子的?
到底隔了一段距离,鹿可的站位又比较靠后,一时没看出什么明显的猫腻,他拍了拍壶:“要喝水吗?”
鹿可果断摇了摇头。
虽然他现在确实有点渴没错,但比起陈哥的唠叨和八卦能力,前者好像也不算什么。
笑着睨了少年一眼,宗珩也道:“不。”
可等两人上了二楼,他却又抬腿进了茶水间,从小冰箱里拿出罐旺仔牛奶来,轻轻贴在鹿可脸上:“冰一下,都要熟了。”
快要熟了的鹿可接过那凉丝丝的牛奶罐,本就发红的耳尖又深了几个色号,晕晕乎乎地回了房。
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他仔细对着镜子瞧了又瞧,却没发现哪里真的有伤口。
就是颜色深了点,像他除夕给宗珩做的那杯热红酒。
但鹿可心底憋着的那口气还是没顺明白。
除了被他偷亲失控的那一下,某人都表现得非常绅士,彼此就住对门,也没说拦下他要个回答。
猛地往脸上泼了捧冷水,鹿可甩了甩头发,咕咚咕咚喝完一罐牛奶,趁着走廊里没人,做贼似的敲了敲宗珩的房门。
“咔哒。”许是他敲门的力道实在太小,房间里过了好一会才出现鹿可能听清的动静,门把转开,他没看见人,倒看见了只轻巧落地的猫。
松鼠般蓬松的尾巴扫过地面,汤圆瞥了金发少年一眼,懒懒地叫了声:“喵。”
十分钟后,冲了个冷水澡的宗珩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刚抬头,就瞧见了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猫。
“聪明归聪明,咱们也不能乱开门啊,”熟练地把手放在汤圆下巴附近顺毛,鹿可故意提高音量,“万一敲门的是坏人怎么办,嗯?”
毛茸茸的尾巴盖住耷拉着的耳朵,汤圆半眯着眼时,显然不想配合某人的演出:
明明刚进来的时候还一脸惊喜地夸夸,等铲屎官出来了,又装模作样地教育它。
两脚兽的想法可真奇怪。
“好了,”猜到少年大约是因为偷偷溜进他房间而有些心虚,宗珩放下毛巾,把手递给对方,“下次别坐地上。”
甚少做出这种没礼貌的事,见对方没有生气的意思,鹿可松了口气,总算放过了汤圆的下巴:“好凉。”
素来体寒,方才又冲了冷水澡,宗珩的手确实很冰,然而鹿可却没有任何要放开的意思,反而还把它握的更紧了些:“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比如他是怎么想的,以后打算如何。
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少年在说什么,宗珩失笑:“刚刚的……还不是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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