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呢。“爹,没下雪!”
白爹笑笑,“没下雪好啊!”
父女俩对视而笑。
笑够了,白淑华就说,“爹你回去补个觉,我在这烧火,需要一直烧么?”
白爹没拒绝,他是真有些挺不住了,“看着锅点,别烧干锅,不用使劲填柴火,小火就行,停一阵火都行,也别太热了,怕炕炸了。”
白爹说着进屋去摸火炕,“哎呀,烫手,停会,停会,别烧了。大闺女你进来,快摸摸,我感觉这炕都硬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躺人。”
白淑华很怕他起了就在这睡的心思,“爹,这炕也没铺草,更没铺炕席,太硬了,还有土,还是医务室那睡吧,那儿也消停,你多睡一会儿。”
白爹还是很听劝的,再次叮嘱他别着急烧火,看着点就行的话,就歪歪斜斜的走了。
白淑华不知道,白爹根本没回医务室,他去催窗户和门了。
下雪就像一把刀悬在脑门上,他哪里睡得着。
不用添柴,白淑华也不想傻乎乎盯着灶台,她索性在房前屋后转悠一下。
院子没以前宽敞了,因为在内侧围的栅栏,肯定是要占一些院子面积的。
但因为没搭鸡圈、猪圈,就很空旷,显得很大。
至于为啥不将鸡圈、猪圈弄到后园子,这样不但干净,而且也不会有太多味儿。
但别忘了如今人们穷啊,鸡、猪都是一个家庭的重要资产,这样的宝贝当然是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放心了,谁那么心大会放到后院子呀,等着丢吧。
白淑华往后院走去,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厕所在哪呢?
好像一直没看见。
虽然如今的厕所都是旱厕,埋汰得一批,但也得有啊,总不能随地啥啥吧。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低矮的建筑,她猜测…大概没准就是旱厕。
但她一点也不想上前一探究竟。
这后院子她之前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和白小弟来看房的时候过来的,那时候全是半人高的野草。
她怕草里有东西,只在外围看了两眼,就拉着白小弟走了。
第二次是她来拿木板,用作菜板子,当时野草还在,只不过有一部分被木板压住了。
当时急匆匆的,她抽了块木板就走了。
这事第三回 ,野草已经不见踪影。
她猜测是昨天下午二伯他们收拾的。
白爹说土坯不够了,垒完火炕、火墙,他们就没活可干了。
可能是那会儿子将后院的草全给拔了,但也有可能是晚上白爹烧火的时候顺便干的。
不管如何,拔得挺干净的。
白淑华颇为认可的点点头。
下一步就该翻地了。
这也是要在下雪之前干的,土翻起来,下了雪才能冻死地里的虫卵。
这就是为啥说瑞雪兆丰年。
可她家劳动力有点不足啊。
最后她还是看了眼旱厕,真的只是一眼,差点撅了。
她以为最差最差的旱厕也是挖个洞,上面放两块板子。
没想到直接是实地。
不懂啥意思吧,就是弄一块地,四周稍微围一下。
就没然后了。
这样的厕所稍微用用,就没法下脚啊。
白淑华直接憋着气回前院了,将这件事记下,回头一定要跟爹娘建议一下,最起码弄个普款旱厕。
无形中拉低了她对厕所的要求。
“娘,你回来了!”
白淑华待得有些困了,实在太无聊了。
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看到白母过来很是惊喜。
白母将背篓卸下,“你爹呢?”
白淑华看向那卷窗户纸,“回去睡觉了,也熬了一宿了。”
白母倒没埋怨,“那我去问问窗户门做好没。”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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