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有些气愤,“虽然咱家没给养老钱,但过年过节的礼不少啊,前几年肉那么难得,咱哪年过年没送肉啊,咱还不过去吃。”
白爹心明镜似的,“估计大嫂或者娘在外面说啥了。”
白母嘟囔,“我看咱就啥也不给,让她们说去,反正咱们也不在队里住。”
白爹知道这是媳妇在说气话,“我想着既然肉、糕点堵不住她们的嘴,那就给老爷子做新衣裳,总不会不穿出去。”
如今布票少,衣服自然金贵。
白母又问,“只给老爷子做?”
白爹嗯了声,“老太太不稀罕咱们做的,以后也不用管,她不是有大孙子么。”
这话白母爱听,谁愿意莫名其妙挨顿骂啊。
不过,“你不怕娘闹啊?我看爹根本不管。”
白淑华竖起耳朵,虽然是自家八卦,她也爱听。
白爹毫不在意,“爱闹闹,以后咱们少回去,她也闹不到跟前。”
老爷子能纵容她在家里闹几场,却不会让她跑药厂去闹。
安静了好一会,白母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孩他爹,你们哪天去市里啊,我想给小军带点东西。”
白爹就问,“要带啥啊?”
白母开始一样样罗列,“今年刚下来的松子、榛子啥的,往年小军他们都吃惯了,市里肯定也有,那不得要票么,还有蘑菇干、菜干。还有我给他做的一身棉袄。也不知道他现在多高,反正我放了量,应该能穿。”
白淑华接话,“爹,我的书可多了,咱们可能拿不了。”
她也想到了邮寄,可现在的邮费死贵死贵的,不值当的。
白爹想了想,“小军的棉袄肯定得带着。松子、干蘑菇啥的带一些,够吃一段时间就行,反正下个月我还过去呢,我一点点往市里带。”
即使麻烦,也没想过邮寄。
白母觉得可以,“也只能这样了。”
白爹就说,“大后个咱们去市里,大闺女你收拾一下自己要带的东西。”
白淑华就问,“得坐多长时间的火车啊?”
白爹道,“县里火车站上车,五、六个小时就能到市里,可要是赶上晚点,十来个小时也有可能。”
白淑华默默祈祷自己不要太倒霉。
三口子一到家就开始收拾。
将要带去市里的放一起,白爹觉得多,就开始往下减,一直到白爹觉得差不多为止。
白爹问道,“大闺女,你要在市里待几天啊?”
白淑华略做考虑,“一个星期吧。”
毕竟是别人家,待时间太长也不好。
白母就道,“住七天,带身换洗的线衣就行了。”
白淑华点头,她倒是想多带,可一共就两身。
穿一身,带一身。
又想到白爹要给白爷爷做衣服,家里缺布的现象很严重啊。
眼珠一转,“爹,我发现县里有偷么做小买卖的了。”
白母不以为然,“一直都有黑市啊,就是大以前咱们穷,想去黑市也没钱,后头有工资有票了,也能过日子了,就没必要去黑市了,一旦被抓了,也挺麻烦的。”
白淑华摆手,“不是黑市,就是挎着小篮子偷么卖吃食。”
白母有些惊讶,“胆子好大啊。”
白爹说道,“毕竟现在也没红小将了,也没啥人抓了,有些胆子大的就偷偷么么的做起了买卖,不稀奇。”
白淑华说出结论,“现在只有卖吃的,说不定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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