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关你们屁事?”
徐启栋不傻乐了,伸手揪住我的衣领,嚷得口水往我脸上喷:“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很纳闷,他是什么金贵人物吗,还要我供着?我刚想再呛他两句,旁边教室就伸出来个脑袋,说:“唉,有什么好吵的?”
徐启栋小团体看见这个不速之客的脸,都不说话了,徐启栋甚至松开我的衣领后退两步,我更加不爽了:就他说话管用,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扫视两眼,走到我身边把手臂搭在我肩上,明明嘴巴已经凑近我的耳朵,音量还大得吓人。他说:“时笃,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做我的搭档?”
徐启栋一行人瞪着我,脚下生风地跑了。
我要烦死了,不回答他,低头一看,果然脚踝已经被一条黑蛇含住,尖利的毒牙没有刺进肉里,脑袋比我小腿都粗,乍一看好像要把我给吞了。这傻蛇和我对上眼神,还吐了一下信子。
我指着地:“让它松开。”
周惟深挑挑眉,用脚尖扒拉一下蛇身,没扒拉开,就很无奈地朝我一摊手,说:“唉,我管不住它,只好委屈你一会儿了。搭档申请想得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互选?”
互选,顾名思义就是两个人刚好互相在申请表的第一顺位上填上了对方的名字,此时校方会尊重学生的意愿,略过生涯评估和三方面谈,直接将两个人定为搭档。
我觉得他疯了。我说:“不要。”
他露出被打击了的表情,蔫蔫地问:“为什么?我们之前相处得不是挺愉快的吗?”
我:“哪里愉快了?”
周惟深还要说些什么,被我使了点力气推开了。我说:“别来烦我。”转身就走。那条黑蛇恋恋不舍地被我拖行了几步路,然后凭空消失了,应该是它的主人把它收回精神图景里了。
他没有再死皮赖脸缠上来,倒是让我轻松许多,同时又隐隐有些意外。
我找了间空教室,把申请表放在眼前,开始烦恼。我想不到可以填上去的名字。当然不是说我人缘不好或者不够自信,而是我好像真的和向导们没什么缘分。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在某一次聚会上,说起来就来气,那场聚会我第一次和周惟深见面,他是第一个让我还没说上话就讨厌的人。
学校鼓励哨向间的正常交往,每个学期都会举办一些不限制名额的聚会,其实就是一群单身哨兵向导聚在一起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精神体反映一个人的内心,所以,只要在聚会上某个精神体对谁特别亲近,就说明它的主人对那个人也有点意思,那这两个人就可以考虑互相认识一下了。
我对这种官方相亲会一样的场合没有什么兴趣,但还是参加过三次。我当然不是自愿,而是被室友拉去的。
原本我在这所学校里籍籍无名,参加了两次聚会之后,在一小部分人之间稍微有了一些名气:那个没有精神体愿意亲近的人。我好像与动物绝缘,我带着我的精神体在会场上转一圈,我的精神体一直不愿意接近其他人,我也没能得到接触他人精神体的机会——哦,得到了一次。
第三次被拉去的时候我是很想拒绝的,但是那一次的聚会学生会特意准备了焦糖布丁。恕我直言,我愿意为了它付出连续三天跑校医院的代价,谁叫它是按照普通人的味觉做的呢。
我曾经想过拥有向导搭档后的日子,就是要求对方为我建立最高级别的感官屏障,让我能一周吃上七种不重样的甜点。
总之,我最后悔的就是参加了那一次的聚会。
那天我对寻找向导不抱希望,也就没有把我的精神体放出来。当时我满脑子都是甜品,吃了一个布丁就已经觉得舌头甜得发麻,只能挑些哨兵专供的食物,虽然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毕竟不要钱。吃着吃着我就感觉我周围声音变小了,一看周围的人都盯着我的脚。
我也低头看,一条又长又细的东西盘在我的鞋面,脑袋从裤脚伸进去,咬住了我的脚踝。它长得太小了,精神波动又细微,以至于我除了有一些痒以外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弯腰扯住那玩意儿把它提起来。一条纯黑色的小蛇,只比我的手指粗一点,鳞片反射着会场乱七八糟的颜色,看起来像画室的调色板。它被我提到眼前,就吐一下信子,好像还想咬我,被我躲开了。
周围的人一直在偷看我,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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