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呆住了。
该怎么形容。有些狗被驯服了,但偶尔会流露出狼的习性,比如想咬人的眼神。
谭昊站起来,脸色极难看,“我来的不是时候?姜可在你家?”
裴择木摇摇头,指尖攀在门上捏得发白,眼皮沉沉地合上,拧了下眉头后又抬起,眼神混沌不堪。
“裴择木,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你才是撒谎精。”
裴择木最恨谭昊贼喊捉贼,心里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个门,仰脸瞪了谭昊一眼,作势要关门。
他现在不知,但以后会知。有的美人是一笑千娇百媚生,他不同,他一蹙眉一瞪眼才要人命,都给人溺死了。
谭昊喘着粗气抵住门挤了进来,气势汹汹。
平时没看到也就忍了,这回让他抓个正着,谭昊想干脆和姜可鱼死网破算了。这狗崽子,在片场,就没少挑拨他和裴择木的关系,如今细思起来恨得他牙痒痒。
“他人呢?”谭昊踹掉鞋,一个箭步冲到客厅,回过头发现裴择木还靠在门上。
压下细喘,裴择木艰难地骂道:“你有病吗?我都说了没人。”
到屋里头,借着光,谭昊看得更清楚了。裴择木眼尾两抹潮红,整张脸跟蒸过似的白里透着粉气,孱薄的锁骨隐在衣领底下一起一伏。他要是看不出来裴择木是怎么了,那前三十年真是白活了。
何况,他妈的,他是看过裴择木这副模样的!
那时候,还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想到这里,谭昊有点崩溃,外卖袋子扔到茶几,抱头颓坐在沙发上。隔了会儿,抬起头朝二楼卧室方向大喊“姜可”,回答他的只有空荡而微弱的回音,他不甘心,又喊了一声“唐逸群”,一样,没人回。
谭昊一系列神经质的举动,令裴择木更加后悔把人放进来,他想赶紧赶走谭昊,再弄出那个磨人的东西。挪着发软的腿过去,裴择木拽起谭昊衣服一角,“你出去。”
凑近了,谭昊闻到裴择木身上的香味。是热意烘出来的淡淡的体香,他太想了,现在一闻到鼻子都要发酸。
克制,克制个屁。
唐逸群那么克制,也没见好下场,还不是被姜可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谭昊决定不要克制了,不要面子了,被裴择木多么唾弃也没关系。
他就要没脸没皮,他就要死缠烂打。
想明白了就没半秒犹豫,谭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裴择木的腿,哇地一声大哭。哭得不似姜可那般浮夸,是真像个家长不给买玩具,然后坐在商场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孩,只不过这个小孩身高185,年纪三十了,不仅任性,还窝囊。
裴择木脑袋被谭昊的哭声吵得发胀,要不是此时腿软,指不定会给男人一脚。推搡腰下宽大的肩膀,却被黏得更紧,裴择木怀疑谭昊把眼泪擦他衣服上了,心里火大,很是使劲地捶了肩膀一下。
“嘶——”男人的肩膀比石头还硬,裴择木揉着发疼的手,情欲都散了两分,为自己一念冲动之下的决定懊悔不已。
谭昊停住了哭声,吸吸鼻子,望上来:“砸疼了?我看看?”
不由分说抓过裴择木的手,谭昊放在掌心捏了捏。跟记忆中一般软,怪不得会被砸疼,他心疼地轻揉。
然而,越揉越不对劲。
拇指的指腹摩挲手背的肌肤,滑到小鱼际,推起一层薄薄的肉,裹在掌心。
这分明是谭昊玩小奶子的手法。
裴择木身上本就热,被谭昊摸得脸皮烧开了似的滚烫,但谭昊丝毫不臊,凑过去吻了吻撞红的位置,又将柔软的掌心贴在脸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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