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白眼,梁冬怼了回去:“呵呵,您的情路上也会遇到坎吶。”
他的情路也会遇到坎啊......
当谭昊打了针,剪了头,跑了健身房,出现在裴择木面前,忽然间想起了梁冬的话。他岂止遇到坎了,裴择木简直就是他的深渊,是无底洞,时隔两周,见一眼,便失了魂地掉进去。
有时候,相见比分别的思念会更浓。趴在裴择木肩头,他又眼睛发酸,一边抽鼻子一边好奇自己哪儿来这么多眼泪。
憋回去眼泪,抬起头,直视裴择木的眼睛。那里曾经是清澈明亮的湖水,如今却成了死水一潭,无论他做什么都泛不起一丝涟漪。
“裴择木,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曾经花言巧语信手拈来的嘴跟宕机了似地,谭昊只会傻傻地重复这一句话。
不知道第几句开始,谭昊情不自禁凑近,裴择木没有躲闪,两个人的唇最终贴在一起。仿佛品尝神圣的易碎品,谭昊吻得小心又入神。
可当他刚要伸出舌头的时候,却猛地被推开。他沉浸在甜美的余韵里还没回过神,休息室的门先被人打开。
舒文杏目圆睁,看了眼屋里的两个人,慌张地关上门。
谭昊隔着门隐约听到她和助理说的话,听起来舒文是找了个借口将助理支走了。
脚步声远去后,门被敲了两下。
谭昊扭头看裴择木的眼色,得到裴择木的应允,才去开了门。
门外舒文脸上的惊慌神色已经不见,而是对谭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提起裙摆进屋。她也是受邀来参加晚会的,身上还穿着华丽的晚礼服,长裙摆拖出去半米,看起来十分笨重。谭昊习惯性地伸手提裙摆,但是刚碰到裙摆,被烫了下似地缩回手,还心虚地偷瞄裴择木的表情。
裴择木并没看他,掠过他走上前帮舒文收束裙摆。舒文自然地道谢,在沙发坐下。
两个人相敬如宾,谭昊是里外不是人的那个。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剧组还没演够,特意来我休息室给我演专场?”舒文披好肩上的外套,插着手问。
谭昊讪笑,“不好意思,我刚没注意到是你的休息室,不然我肯定不进来打扰你休息。”
“谭昊,我说的是这个吗!你应该庆幸今天是在我的休息室。万一是别人看到,传出去了怎么办?你爱玩别搭上别人,自己没心没肺无所谓,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谭昊没见过舒文这副激动的样子,不禁愣住了。但是抛开情绪,舒文的话他觉得不无道理,他现在是一门心思地喜欢裴择木了,却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对方好好想过。
等舒文噼里啪啦骂完,谭昊愧疚的目光自动地投向裴择木,想说点什么,可好像说什么都是错。他思索半天,抿抿嘴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看向舒文也说了同样的三个字。
谭昊的认错模样认真,舒文半肚子没撒出去的火气被噎了回去,似叹气地哼了声,移开眼神去看裴择木。
印象里总是怯怯的男人竟一脸的漠然,似乎是对暴露的后果丝毫不在乎,并非是洒脱的不在乎,更像是种自暴自弃。她不知道在不见的几个月里,裴择木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源头一定是谭昊的错。
代入了自己和谭昊的那些恩怨,舒文的火又烧起来,冷眼瞟着谭昊问:“你出去,我有话跟择木说。”
“可是...”谭昊看看裴择木,为难地说:“可是我也有话跟他说。”
“这里是我的休息室!”
“裴择木,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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