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御怜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又好像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看着想抓住自己又没有办法的人,将红色的蝴蝶结一抽而散,扣住宁姝的手,“你跟我一起。”
他们要同样被禁锢,同样被束缚。只有在特定场合,才能够摘下。
“一般来说,不同的人之间,可以通过外物的链接,从而构建出一座独一无二的桥梁。”
“这座桥梁会时刻发挥作用,引发双方心理上的激荡。”
御怜没有解释,背景音却为他解释了。
“绳……”
“不用绑。与衍与衍”
原本绑好的绳子全部松开了,宁姝下意识想要将其重新拉紧。与其说这是为了防止他逃跑才有的,倒不如说,这是宁姝自己在某种意义上的心理依靠。
御怜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将其全部剥除。只留下最基本,最全面的。
一直强撑着宁姝能够面对到现在的那股微末底气骤然崩塌,他看上去要比刚才更慌了。
连御怜说什么,都发不出声音。
“听到视频里的话了吗?”
听、听到了。
宁姝点头,明明能够自由行动,但人在那里还是毫无变化,依旧全副交由他人。
“等会跟着他说的话照做,然后记住我的步骤。结束之后,再同样地来判断我。”
“知、道了。”
“首先,告诉我刚才的感受。”
刚才只有上身,通过基本的观察和辅助,明确各项的排它程度。
宁姝憋手憋脚地僵在那里,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那么,有反应吗?”
“有……”
一览无余的景况,御怜偏要问出来,得到准确回答。还要让宁姝再仔细描述,以保判断没有出现差错。
宛如科研人员的态度,缜密细致,却是在如此的问题上。
……
科普视频并不长,大约十五分钟也就讲完了。但御怜的判断过程却很长,每一次的判断都要加足了变量,他并非是为了其它目的,只是纯粹地在记录跟宁姝有关的数据以及变化,好确保进行到下一个阶段时,能够有充分的参考。
表层的检查透足了专业上的冷淡,御怜的手偶尔会抬起宁姝的胳膊,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做出伸展的动作,来得到胳膊活动的最大范围和最大柔韧可能,其余地方也是一样。
一晃眼,就是足足一个小时。
但正面结束了,反面还没有开始。
“转过去。”
温和当中,掺杂着宁姝会在一般医生身上看到的那种冷厌感。
他抽回被御怜握在手中的脚踝,伏在粉意里,转过了身。眼下,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跟背景不分彼此。
房间没开空调,可宁姝已经满是汗意,晶莹剔透的,被水晶吊灯同样映出了粉光来。漂亮的,宛如艺术般的存在。
御怜的手捻着汗珠,好似将清晨草叶上的露珠摇散般,往四周抹开。
“第九页里,我在这个位置做过笔记,背。”
手在肩胛位置,这个时候,“医生”还要考验病人的病理知识。以极为冷酷的态度,要求对方叙述出来。
稍有差池,医生就会变得更加不客气。宁姝只能一五一十,却又停停顿顿地开始背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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