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张放大的睡脸。
宁姝睡觉很安分,搂着他能够一整晚都不会换姿势。也不会有那种说梦话、打呼噜的小习惯。
只是格外粘人,还暖烘烘的。
真就跟抱了一只兔子睡觉差不多。
对方闭上眼睛的时候,眼睫毛看着更长了,眼尾弧线微微上挑,浑身都透着安逸的气息。
御怜没有看太长时间便起了身,旁边的人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又想抱过来。
“该起床了。”
宁姝早上会赖床,被御怜喊了一声,人的意识还是朦胧着的,却已经愣愣地坐起来了。
被子底下,两个人的浴袍早就不见了。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宁姝软磨硬泡了良久,御怜才答应的,当然,代价是到下一回的时候,不管御怜做什么,宁姝都不能说话。
“一句话都不能说吗?”
“一句话都不能说。”
“我想喊你也不行吗?”
“不行。”
“那要是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你会忍住的。”御怜的口吻充斥着一股浓稠炜丽,“是不是?”
宁姝便在这询问当中缴械投降,什么都答应了。
“是。”
随后,两人身上的浴袍先后放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宁姝来这里还不到一天功夫,套房里就又添置了许多新的东西,都是对方下午联系人送过来的,其中就包括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衣帽间。就连滑雪装,宁姝都足足买了好几套挂着。
此外还有泳装、攀岩装等。用得着的用不着的,就跟开展览似的。
御怜虽然答应了宁姝的要求,可也没有领着人再做什么。临睡之前,他们讲了会儿话,并且约定等寒假一起去滑雪。
宁姝说自己小时候还得过滑雪冠军,神神气气的,若是身后长了尾巴,一准在御怜面前使劲扬起来。过后对方还给他唱了一首小时候喜欢的歌,哼着哼着,他们就睡着了。
午夜心跳趋于平衡,只有某一拍没有跟上节奏,比寻常快了一点。
眼下御怜穿戴整齐后,看见宁姝还半眯着眼睛在摸索衣服,也没有帮忙,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有铃铛的声音突兀响起,接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就被他扣在了宁姝的脖子上。
对方每动一下,铃铛就会跟着响一声。
御怜选的项圈里垫了一层软绒,边缘被包得很严密,就算戴上一天,也不会弄伤皮肤。
整个过程里,御怜让宁姝抬头就抬头,让宁姝继续穿衣服就继续穿衣服。等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上多了个东西,对方才彻底清醒过来。
宁姝穿的是一套偏粉色系的衣服,因此脖子上的项圈就成了点睛之笔。可以说,只要他走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到这上面。
宁姝有股莫名的羞耻,可才转头要说话,铃铛就又叮铃铃地发起了响。
羞耻感源源不绝的,肉眼可见地快要将宁姝淹没了。耳根都红得不成样子。
“学长,它有声音。”
“嗯,我知道。”御怜不接话茬,等宁姝说“会被别人看到的”时,他又仿佛完全听不懂对方的意思,反问,“所以呢?”
宁姝被问得说不出所以然,他戴的项圈跟一般装饰性项圈不同,因为除了铃铛外,最底下还有一个细环,是用来连接什么的。
如果被看到了,别人一猜就能知道。
光明正大地戴着这样的项圈出现在学校里,对于宁姝来说,简直是一场心理上的巨大挑战。
“要摘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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