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链响了没一会儿,御怜就笑着埋进了宁姝的脖子里。
“几分钟,嗯?”
长时间的沉默,室内只听得见御怜那种轻款款,温柔又戏谑的笑声,宁姝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外面的雪里。
哪来的什么几分钟,他根本就是……
话说不出来,人倒是要哭出来了。
宁姝好不容易转过头,还是只看见御怜在笑,那是一种,比平时有意蓄着坏心更加真实的笑。周身好像添上了一层浅薄的光雾,让他坠落得更彻底了。
“刚、刚才不算。”宁姝找了半天才找出自己的声音来,瞥眼看了一下,又立即收了回来,“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现在准备好了吗?”
“好了……”
御怜不等宁姝说完,就打断了对方的话。这回确实表现得要好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他不再给宁姝辩解的机会,只附在对方的耳边,问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会骂人吗?”
小兔子简直被他这话问得稀里糊涂,四个字化作具象,一直在他的脑袋里转啊转,转啊转,把他整个灵魂都一并转进去了。
他应该是会骂人的,傅榆打架的时候嘴里的话总是一串一串地往外蹦,耳濡目染,宁姝也就会了很多。有时候对上不顺眼的人,难免会吐出两句来。
御怜看他分神的模样,将脚链又带得铃铃直响。
“等会儿可以骂我。”
这话过了耳朵没过脑子,宁姝还没想明白,就听御怜又说:“十分钟。”
他一开始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没过多久就知道了。御怜说十分钟,是十分钟都不给他休息的机会。连续,不断,强|制的。
偏偏御怜还告诉他,原本是要等回国后的,所以这回没有任何提前准备,他也不是特别地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因此,宁姝需要将每时每刻的感受都说出来,以此进行旁观纠正。
于是有关骂人的话,宁姝脸都憋红了,终于来了句:“变、变态。”
“再骂一遍。”
“变……”
“再说。”
“呜。”
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好的十分钟也根本就不止。
御怜以锻炼为由,让宁姝临时加了十分钟。
“等回国以后,我会给你制定专门的计划。”御怜声态端庄,在宁姝尚且没有彻底恢复过来之前,拉过了对方的手,“现在,我教你。”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小兔子的耳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歪歪斜斜地落在一旁。
御怜的脸上除了汗水以外,还布了一层格外的艳。
他将手伸到了宁姝的嘴边。
“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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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栋酒店的房间和院子里都有温泉,只是前者的规模要小一点,御怜和宁姝没有再特意去院子。温泉水漫过身体,将那些乏累一并缓解着。
御怜看宁姝不像刚才手足无措的样子,将人捞了过来,检查了一遍脚链的佩戴情况。
“红了。”
哪怕宁姝刻意收敛了,也还是被脚链扯着,脚背都在发红,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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