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犬的邻居、夏婷婷的爸爸和他自己的表舅。
咬着笔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由一个沉溺题海的老实学生变成了一个满腹忧虑的闷蛋。他总觉得有罪名悬于颅顶,冰锥似的,尖锋因反光而发亮。
但从被人发现那个私密的小缝到在工具间被强奸,他觉得自己都是没错的。
被强奸那一天,他穿得是秋季校服,身上还有点值日时的汗臭味,过长的裤脚被他挽了三层,左右鞋的内侧一向磨得厉害。连他那条没有存在感的小缝和小鸟都乖乖藏匿在黑色四角内裤里。他还能有什么错。
可是那些照片,暴露他的,羞辱他的,亵玩他的。一旦散播出去,他就是绞刑架上被馊掉绸布堵住嘴巴充满冤屈的罪人。他得承受那些夹杂污言秽语的猜忌,他最好还得做出因为被强奸而痛苦欲绝的姿态,因为他是有点特殊的男生,他长着畸形的女性器官,所以手腕上添上几道深疤最好,不然会有人觉得他不知羞耻。
周弓轶做出知羞耻的愁眉苦脸状,扁着嘴,绷紧的下巴显出颏肌的轮廓。过了几分钟,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他撑着胳膊,偷眼瞄向夏婷婷。
夏婷婷不上晚自习,但也没有收拾书包回家的意思。周弓轶把小小的记事本合上塞进裤子口袋,静静坐在座位上,假装收拾课桌。等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同学时,周弓轶才站起身,向二楼的琴房走去。
二楼的201是个楼层尽头的小琴房,平时没有锁。201旁边是二楼的杂物间,里面仅有几架皮带断裂的旧手风琴。小琴房的锁孔性状似圆底烧瓶,周弓轶熟练地眯着一只眼向里面望,变换着角度其实也只能看到钢琴的琴身和蓝色的窗帘。
就在这时,周弓轶觉得右眼触及的画面越来越黑,紧接着门被人拉开。周弓轶刚想抬头,就被两只大手拎着领子搂进怀里。那两只男性的臂膀无疑是有力的,周弓轶的脸正贴在对方胸口,鼻托被压进鼻梁两边薄薄的肉里。周弓轶忽然又觉得自己脏脏的,他是泥沼中无辜扑腾的鱼。
“她今天没来。我发现你每周这个时候都会过来偷看那个女生练琴。”那个男人单手把他的眼镜摘掉,然后给他带上一个眼罩。
周弓轶抬手摸了摸材质,觉得那布料活像他妈妈晾挂在阳台上的一片式胸罩。
“小男孩,你现在在想什么?”男人的手探进他的运动衫里,隔着他的白色背心揉他的乳头。
“想你会不会强奸我。”周弓轶这么说。
“那你想不想呢?”
“那还用说吗,怎么可能有人想要被强奸。”周弓轶在他怀里扭动几下,没法挣脱。
“真奇怪。你这种身体应该是个小骚货才对。”那人的手穿过他的运动裤松紧带,摸他的小鸟,手指一勾在他那道小缝上滑来滑去。
“我不是。”周弓轶说。
男人开始用拇指和手指捏他的小鸟,他藏在包皮里的龟头一向敏感,被轻轻撩拨几下,马眼就挤出晶莹的腺液。
周弓轶的裤子被半褪到腿弯,他轻喘几声才鼓起勇气拒绝:“我不想你帮我打手枪,今天你能不能别搞我。”
后来又迫于形势解释起来。他说:“我明天上午还有数学测验。”
男人沉默了一阵,说:“今天做了会怎么样?”
“会发挥失常。”周弓轶拍开他捉住自己小鸟的手。
“那考不好会怎么样?”
“会哭。”周弓轶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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