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不耐烦。但看他一副要哭的可怜模样,曾骞还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曾骞说:“你不想要怎么不早说?你今天一直在勾引我。”
“我没有。”周弓轶这么说。
曾骞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过了两秒,曾骞缓慢展开身体,向周弓轶展示自己身体中心沸腾的部位,像是把欲望的根由全然归咎到小男孩身上。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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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小秋趴在曾骞床上低低唤了几声。曾骞听到后起身将卧室的房门关紧。紧接着,周弓轶听到隔着房门小秋对曾骞发出几声亲昵的呜咽。
这个时候周弓轶才意识到小秋不过是热情的诱饵,而他是咬死鱼钩被长线甩到岸边的一尾被湖水浸透的鱼。
“弓轶,你觉不觉得人对小动物们的‘人性’过于苛求了吗?几乎所有人都缺乏忠诚,他们对亲人不忠、对伴侣不忠甚至对信仰不忠。我们或许可以认为‘不忠’才是人的本性。但这些人却甘愿相信小动物们恪守优良‘人性’准则的程度远高于人们本身。”曾骞站在客厅中央,脱掉外裤,子弹裤内鼓凸起的部位像是自他身体内长出的权杖。
“然而抛去那些对纯净人性的臆想,小动物们做的很多事都不过是出自一种生存本能。你知道如果一个主人死在家里,他的宠物狗会做什么吗?”曾骞将T恤卷到腋下,手掌在前胸一抚而过,胸肌上做装饰用途的褐红色小肉果立刻充血。
“那条被主人认为忠心耿耿的狗,会先饿个两三天,啃食沙发和家具边角。之后它会去啃掉主人僵掉的脸,然后是身体的其他任意部分。如果我养的小动物为了果腹而吃掉我,我不会责怪它。你呢?”
周弓轶还半蜷在沙发一角,似乎因为两人之间尚且保留的距离而逐渐消解了恐惧。他的嘴唇动了动,哀声恳求道:“曾骞,我该回去了。我想回家了。”
见他状态没有先前那么紧绷,曾骞慢悠悠地跨步过去,一屁股沉在沙发上,他说:“不对。你是我的小动物。你肯定想着,等我死了的时候,一定要咬碎我的骨头。”
“我不是你的小动物。”周弓轶嗫喏着。
男人高热的手掌镣铐般箍住周弓轶的脚踝,似乎打算用强力将他拖曳过去。
周弓轶挣了两下,用手去掰锁住自己脚腕的手指。他的指甲修剪得平滑整洁,指甲边缘紧紧贴着肉,丧失掉的尖锐让他一切动作显得徒劳。他没有爪牙去损伤曾骞分毫,最后只好讨饶,“曾骞,你弄疼我了。”
曾骞听见男孩带着“咻咻”气音的急促呼吸,了然地松开钳制。不过他也不打算放过小男孩,他说:“我教过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周弓轶摇了摇头,过了两秒,他又说,“我不想。”
听到周弓轶的回应,曾骞有些意外。这个小男孩理应害怕自己,但当他望向周弓轶的时候,却发现那张脸上全然没有了畏惧,并且溢出着近乎邪恶的纯情。
周弓轶似乎比曾骞想象得要聪明,他从之前的蛛丝马迹中寻获对曾骞的了解。他笃定自己只要求饶或是乞怜,曾骞就会不甘愿地终止自己暴君般的行径。于是周弓轶便有了对抗的武器,尽管看似柔软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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