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猫的。小猫叫罗西娜。”说完,周弓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脸上忍不住微微发红。
曾骞给他煮了鸡丝面,碗的底部卧着一只荷包蛋。周弓轶先把蔬菜和鸡丝吃光,然后才开始往嘴里噎面条,之后他小口把蛋吃光,最后他捧着碗把鸡汤喝掉。
曾骞还是吃着没有什么味道的自制健身餐,但是饭量比早上少了一些,但他依旧吃得很快,只是吃完以后脸上还残留有饥饿的痕迹。
周弓轶忍不住问曾骞为什么总是吃得很快。
曾骞没料到小男孩会忽然发问,而他几乎没有和小男孩提过自己的经历,好像他在这一秒之前并没有过去。他盯着周弓轶贴着碗的细弱手指,在心里盘算着一阵,然后才说:“我上大学之前是皮划艇运动员,当时集训的训练量很大,那个时候又争分夺秒的想练更久,所以就习惯压缩自己吃饭时间了。”
“我妈说吃饭太快容易胃下垂。”周弓轶这么说。
曾骞听到后笑了一下,又说:“我从小精力比普通人强很多,所以家里总是鼓励我参加各种运动。我一开始是在练短跑,初三的时候脚踝受了伤,所以没有办法继续了。当时我觉得皮划艇也好玩,就去练了几年。不过后来我家里出了变故,我那时的状态也已经不太适合比赛,后来干脆放弃了。其实我只要有途经把我的精力发泄出来,就足够了。”
周弓轶忍不住怀疑自己也是曾骞发泄精力的途经之一。
曾骞显然也察觉到这点,对他暧昧地笑笑。
吃过饭后,曾骞说希望周弓轶能陪他看会儿电视,看什么都行,他就希望周弓轶能陪陪他。
周弓轶不记得两人看得是关于沙漠的纪录片还是关于蚂蚁的纪录片,只记得硕大的电视屏幕上只有无数被放大的黄沙和一只被放大难以计数倍的蚂蚁。那只屏幕上的蚂蚁像穿着黑色胶衣的外星人,粗得像电话线的触角不住探动。紧接着,是一望无际沙漠的全景,一阵狂躁的风试图抚平沙漠,沙漠战栗的褶皱向电视右方移动起来。
曾骞右臂贴着沙发背伸直,然后不动声色地搂住周弓轶的肩膀。小秋正趴在沙发旁边打瞌睡。
又是那只蚂蚁,它试图在沙漠里躲藏起来好躲避那些对他而言如陨石般的砂砾。它的两只刮雨器般前脚不住搬动着眼前的沙子。
曾骞看着它一颗一颗地搬动黄沙,而它的“海啸”即将到来。曾骞忽然换了个姿势,横躺在沙发上,用头枕着周弓轶的大腿,他从下方注视着周弓轶的锁骨和下颌。他发现周弓轶也许不会长胡子。
没有多久,曾骞睡着了。
那只蚂蚁被沙漠的波浪吞没,在狂风的躁动平息下来时,一只蚂蚁腿穿透黄沙的罅隙露出地表,然后是三只蚂蚁腿。在蚂蚁从被活埋的境遇中逃脱时,周弓轶也歪着身子睡着了。但他睡得并不实,他听到了汽车广告、洗衣液广告和一个关于“孝顺”的公益广告。不知过了多久,他大腿上的重量离开了,然后他承受着一条毛毯轻盈的重量。
等周弓轶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曾骞正站在他面前整理后双丁字裤后方的带子。除了这条内裤之外,曾骞什么也没有穿,当然,他也没有打算穿。
客厅的窗帘掩住了一半午后的日光,曾骞半个身子站在阴影里,问周弓轶:“我已经灌好肠了,小秋也关去阳台了。现在要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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