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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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主卧的卫生间门紧紧闭着,里面稍有些动静。周弓轶洗完脸,抬起头凝视镜子里那张挂着水珠的面孔。他伸长手拽过一条干毛巾,擦干净脸,视线停留在立于电动牙刷旁侧的剃须刀上。他把手在毛巾上蹭了两下,然后将那支刮胡刀从充电座上拿下来,悄然放在手中把玩。
顶端贴着边缘的银色刀网膜紧夹住尖牙般的修剪器,似乎只被曾骞潦草清理过,仔细观察还是会看到一些残留的胡须碎茬。周弓轶用指腹摸了摸冰凉的金属,不由自主地挤了点曾骞的刮胡泡涂在腮部。他的拇指按了一下电动剃须刀的按钮,那个玩意儿忽然就振动起来,还发出一声讥诮的提示音。周弓轶连忙把剃须刀关掉,重新摆回基座,急急冲净黏在脸上绵密的白沫。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坐躺在床上看闲书的曾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周弓轶避开他的视线,以防挖掘出什么恶意的内容,强装作若无其事地盘腿坐在床上玩手游。曾骞手指顺着他的脊骨往下滑,在触到对方臀部的时候受到了阻隔。见周弓轶不配合他的狎亵,曾骞觉得无趣,就起身去洗漱。
卫生间的门半开敞着,周弓轶能一分不落地听到牙刷的响动和水流的轻音。没一会儿,那个蚊鸣一般持续不断的震动声钻进了周弓轶的耳朵,仿佛一种招摇的明示。他摸摸自己光洁的、从不长胡子的下巴,忽然迷失在曾骞替他重新定义过的皮囊里。
曾骞探出半个身子,腮部挂着圣诞老人胡须式的白色泡沫,其中一部分已被刮掉,剩下的则滑稽地等候着刀网的雕琢。曾骞一边进行手里的动作,一边对周弓轶说:“打开电源以后不要用手摸刀片,不然该被伤到了。”
周弓轶坐在床上,静默地弓背对向他,像一尊被风化的雕像。他的脸很红,血液因为他碰了真正男人的玩具而充分上涌,他像偷玩大人东西被抓包的乖小孩一样无地自容。周弓轶把手机丢在一边,钻回被窝里,里面都是那个男人的气味。他忍不住想到在曾骞希望他怀孕之后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的昨天,那个男人在查什么资料,突然出声问周弓轶:“小孩儿,你来没来过月经?就是你阴道定期流过血没有?”
他应该来月经吗?周弓轶也不知道,只是他忍不住觉得自己不来月经仿佛也是一项该受责备的过错。曾骞也许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又想到两人朝夕共枕的点滴,因此不等他回答就大度地赦免了他。这让周弓轶更觉得自己犯了错。
清洁完毕的曾骞看到周弓轶把自己缠成鼓鼓的蛹状,觉得好笑,干脆也趴压着他。被束缚着的小动物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但却闭着气固执地不将头探出来。曾骞干脆扒开离间两人的被子,咬了两下他光溜溜的下巴,仔细听着小男孩咻然的粗喘。曾骞身上的味道很清爽,这两天冒芽的胡茬也被刮得干净,那张被格外眷顾的俊脸显得神采奕奕。周弓轶把眼睛闭上,嘴唇微微张开,任由曾骞缠过来厮磨舌吻。等曾骞玩够他了,自然会放开他。
曾骞腻了他足有一个小时,似乎是觉得冲淡了前几日的隔阂。不过,在他摸到小动物胯下的时候,还是被轻轻挡了一下,但随后小男孩像一只虚掩的房门,不耐拨弄的力道,立刻大敞而开。曾骞揉了几下,见他除了哼哼几声,下身反应得不够热烈,于是想抚摸周弓轶睾丸之下无声黏合的小肉疤。周弓轶这才把眼睛睁开,说自己饿了。
轻笑两声,曾骞从他身上爬起来,也不再戏弄他,套上一条长度依旧惹人的运动短裤去了厨房。吃饭的时候,两人倒是一如往常,曾骞率先解决掉自己的食物,然后用不知餍足的眼神盯着羚羊小口小口啜着汤水。饭后,周弓轶换好衣服要去遛狗,曾骞看他穿一条旧牛仔长裤,心里舒服了许多。周弓轶给小秋系上狗链,站起身看到曾骞已经换上一条慢跑裤和速干运动T恤,就问:“要一起去吗?”
听到小动物这样问他,曾骞心下有些高兴,就跟着那一人一狗往外走。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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